不一会,小眼镜提了两只打死的信鸽回来:“报告连长,他们在前院打下两只信鸽,这还捎有信呢。”
“打下信鸽?”钱弢一听,用手势止住还要继续说的小眼镜,扭头问史进财和管家,“两位,这是你们家的信鸽吗?”
史进财和管家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史管家连连否认:“这怎么会是我们家的信鸽呢?钱老弟,这是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呀?”
“既然不是史老爷家的信鸽,那你们就拿下去自行处理吧。至于那信就烧了吧,我这正跟史老爷商量事呢,没事别来烦我。”钱弢边说边对小眼镜丢了个眼色,“如果是史老爷家的信鸽,还得累我赔礼道歉不是?”
这时,史家的家丁也在管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管家又在史进财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史进财脸色大变。
钱弢问:“史老爷,有事?”
“哦,没事,没事。”史进财尴尬地笑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们接着聊,接着聊。”钱弢笑着说,“我想现在就接史大少爷回去,不知史老爷意下如何?”
“小弟,实不相瞒,你要带犬子回去原本也是可以,只是犬子染上了鸦片膏,早就已经拿不动枪啰。”
“这个不劳费心,为了应对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壮丁染上大烟,我们内部刚刚成立了教化条例,到了军队里的人人都得扛枪,不过却不是烟枪。我们的教化条例就是让那些染上烟瘾的人戒除烟瘾,然后再扛枪杀敌。”钱弢顿了顿说,“不过,有点操蛋的是,对于要参加教化的人,在教化期间的伙食需要由家属负责解决。”
“这个容易,我每天派人给你们驻地送几斤米面几斤肉食,就行了呗。”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史管家插话说。
“几斤?”钱弢冷冷地说,“几斤恐怕就不够啰。”
“不够,他一个人能吃多少?”史管家大吃一惊。
“我们连队的后勤供应小组共有十一人,如果只有几斤肉是恐怕是出不了炊事房的门的。”钱弢笑了笑,“这尝生熟、辨咸淡、识冷暖、品色形、闻香臭等酸咸苦辣甜一番评定下来,几斤肉早就没影了。”
“臭丘八吃东西还这么精?拿自己当皇帝呢?”听了非常不满的史管家一改彬彬有礼的形象,也开始出言不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