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鱼?我还真是兴趣不大,饥不能食渴不能饮的东西。在这种山旮旯里,大洋就是大钱了,我又不买田地,也不置大宅子,黄鱼还真是不好流通。”
“连长对钱不太感冒,这很难得。”史家法竖了竖大拇指,稍后又问,“那史进财可有说让谁来伺候我?”
“我帮你掌过眼,是你媳妇。”
“媳妇?那个老娘们?”史家法半信半疑,“为啥不遣那些个姨太太来,有些个我还没使用呢。”
“是的,你家老爷子帮你把过关了。就你那贤惠而又安全的媳妇来伺候你。”
“完了、完了,这个老娘们过来准没我的好。”史家法低声嗫嚅着道,“原来还想给史进财家谱中掺点水,这下不灵光了。”
“啥?往自己的家谱里掺水,这是大老爷们该干的事吗?”钱弢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
“为啥不该干?我还不是为老爷子着想吗?他整天就念叨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耳朵都磨出老茧了。”史家法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这不也是为了了了他的心愿不是。”
“受儒家思想的熏陶,为传宗接代长辈唠叨小辈的多了去,要都去掺水还不乱了套。”
“怎么能乱了套,这放水的和接水的两厢情愿,钱货两讫,心里有数,都不宣囔,彼此都安生。数十年或是数百年后,谁管得了谁是谁的谁。”
钱弢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你个史家法,门清哪。没少往这方面花心思吧?”
“实话告诉你吧,我有这想法老久了。只可惜史家宅高院深,野狗难以入内,院内的却都是些龟孙子。史进财一句沉猪笼的祖训就把他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脱裤子上阵了。”史家法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次是个机会。只可惜,这老娘们死活不开窍,要往她壶里掺水,那是不可能的,看来还得我这杆老枪亲自上阵了。”
“怎么?这里面还有故事?”就在说话期间,背好背囊的士兵陆续归来,队伍已经整理完毕,钱弢看了看手表,五分钟还不到。
“没、没什么,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何足道哉。”史家法连连摇头,“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行,不为外人道也。勇于往自己老婆的肚子里面掺野水,你的想法在儒家传承思想面前也颇具创意,不服不行、不服不行哪!”钱弢说完命令各队报数:“各排报数!”
各排报完数,小眼镜报上人数:“报告连长,我连应到人数一百一十人,实到人数一百一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