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干的?不会也认为是内讧吧?”
“谁知道谁干的。内讧?也有可能吧。”钱弢一本正经地答道。旁边的王铁牛忍不住要笑,钱弢用眼睛一盯:“怎么?想啥美事?猪八戒做梦娶媳妇?”
王铁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没什么,我在想你们、你们刚才……”还是忍不住笑的王铁牛用手比划也几个谁也看不懂的手势来掩饰。
“咋?还在想刚才我们两过招的事?”钱弢接着掩饰,“这孩子,脑子也忒慢了些,幸好只是个伙计,要不然准得误事。”转过身对孔德鑫说:“你们聊。那个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买卖不成情谊在、情谊在。”钱弢说完对着孔德鑫拱了拱手,作告辞样。
“等等。我也没说不成。要不,我们进屋再议议。”孔德鑫一手拉着钱弢的手腕一手拍钱弢的肩膀。
“进屋就不用了吧,两大老爷们进屋也寻不出个乐趣。有啥事痛快点,行不行还不就点头摇头的事。”
“要寻啥乐趣?大清早的尽想些邪门事。”孔德鑫一听乐了。
“是孔团长想了邪门事,我可没说那邪门事。”钱弢的话引得在场的人都偷偷地笑。
几个人正在笑着,门外闯进一个胖胖的戴眼睛的女医生,进门就囔开了:“团长,不好了。政委昨夜烧了一夜,要还是没有消炎药恐怕、恐怕要不行了。”
“师部医院怎么说的?可否从其他地方想办法弄些回来?”孔德鑫撂下钱弢问女医生。
“现在消炎药非常紧缺,师部医院也没有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批货。真是急死人了。”女医生急得直跺脚,“政委昨晚烧得说了一夜的胡话,怕是要等不及了。”
“是盘尼西林和磺胺是吧,我好像在哪个角落见过一星半点。”钱弢在一旁冷冷地说。
“是盘尼西林,你有吗?在哪?”女医生快步走到钱弢身边拉住钱弢的袖子,“快点给我,救人命呢。”
“大姐,你放手。你们的掌柜在那,去找他。”钱弢拿掉女医生拉衣袖的手,指了指孔德鑫,“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管不了救人性命的事。”
“钱掌柜,你真的有盘尼西林?”孔德鑫盯着钱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