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今天的事你要帮我遮掩遮掩。别再友军友军的叫,对外就说是贪财的钱掌柜就行了。”
“今天的事?你是指你们偷袭小鬼子还是指我们交换的事?”孔德鑫笑了笑说。
“不就是一个事吗?”钱弢回答,“反正不管是几个事都得帮我掩掩。”
“这样的事干嘛还要遮掩,这不是很荣光的事吗?在我们这里可得报功请赏了,难道你们国军不兴请赏。”
“请赏?可能吗?不打麻烦就是天大的幸事。而且我们执行的也不是战斗命令,纯属、纯属……”钱弢支吾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纯属啥?干嘛不往下说,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纯属私人行动。也许是为了给养,也许是泄私恨,也许是为了训练。”
“训练?随便练练就把武家沟给干啦?”孔德鑫吃了一惊,“我的妈呀,你们要是真干,还不得拿下雷州城直捣到南京去?”
“损我呢?孔团长。”钱弢用生气的眼神白了白孔德鑫,“就我这几十个伙计,浑身是铁又能捏几颗钉?”
“就你们这几十个伙计把我们全团干不成的事给干了,也真有你的。”孔德鑫说,“不瞒你说,武家沟屠村的事我们也知道,早就想吃下他们为武家沟的乡亲报仇,却始终没个法子。为之还折损了两名侦察员。”
“孔团长过奖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吃下武家沟,最多也只是咬了他们一口。”钱弢问,“折损了两名侦察员?为啥?”
“还能为啥。去侦察让小鬼子的狙击手一枪爆了头。”孔德鑫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也去侦察过多次,不过每次都是乘月黑星稀之际潜进去,又乘月黑星稀之际溜出来。小鬼子在外围布了一圈六人小组的狙击小队,二十四小时一换班。昨天晚上我们干掉了他们中的六人。”钱弢叹了口气说,“好了,闲话不谈了。说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是想提醒你,小鬼子在武家沟吃了亏,可能会有报复的举动。当然这可能会是一月或者以后的事情,你们这里是离武家沟的直线距离最近,该挪窝就挪窝吧。”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预警情报系统。”孔德鑫又问,“你刚才提到泄私恨,你难道也跟小鬼子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