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千里雪原之中，叶轻寒站在山崖之上，风雪遮蔽视线，但她的视线依旧能够贯穿风雪，看到山下的北境土地。

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也渐渐能够明白所谓北域之主，意味着什么了。

东方珏的亲卫似乎比她更擅长做样子，她看着手下的将士与民为善的样子，似是能够看到母上想要的那个世界一般。

叶轻寒很开心，因为她觉得母上若是看到那一天，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迷茫不会持续太久，稚气也总会退去。

叶轻寒总是会庆幸，能够得遇师尊，这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母上，轻寒做的怎么样？”

从怀中取出玉瓶，如至宝一般将其捧在掌心，好似能够碰到心心念念之人一般。

“师尊说，要轻寒不要迷失本心，我想师尊并非是怕轻寒骄奢淫逸，但也不知师尊所言何意。”

“师尊叫轻寒不要去学着做妖帝，轻寒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师尊似乎很相信轻寒。”

“轻寒也不想让师尊失望，轻寒虽然对妖帝不感兴趣，但也会试着去做。”

瓶子细腻光滑，能够看到流光如小鱼一般在其中游来游去，那便是母上的残魂。

“他说的没错。”

“啊！”

叶轻寒被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差点把瓶子摔地上！

连忙接住，也是试探着开口......

“母......母上？”

“嗯？怎么像是见到鬼了似的？”

母上的声音再次出现，竟是让叶轻寒有些恍惚！

“母上，你能听到？”

“不然呢？”

“啊？”

“不要这么惊讶，我也是最近才......醒来？”

叶母的温柔带着些许俏皮，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般，照顾的同时还爱开开玩笑，并不会有距离感。

“不要说啦！刚刚的话，岂不是都被母上听到了！”

这就像是上坟时正说着话，却发现对方从坟里爬出来了！

然后说什么，我都听见了！

叶轻寒是有点尴尬的，不过好在没尴尬太久，能和母上说说话，也不错。

“母上，你觉得轻寒会是个合格的妖帝吗？”

叶母放声大笑，笑声略带嘲讽，好似在嘲讽小狐狸的幼稚。

“妖帝做事，还要问问娘亲的意见吗？呵呵~”

叶轻寒噘着嘴，母上对她总是这么不正经！

“母上，你就不要捉弄轻寒了，轻寒是认真的！”

且看那温柔消散，能够凭借声线察觉到压迫的妖帝话语随即落下。

“本帝，也是认真的。”

叶轻寒噗嗤一笑，呵呵，这一套也是从小用到大。

记忆里的母上就是这般，似乎有好多副面孔，见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态度。

仔细想想，师尊似乎也是如此。

莫非长大之后都是这样的吗？

“母上，轻寒是不是以后随时都能和您说说话？”

“也不是，想要和我的宝贝女儿说话，也是很费力气的，不过母上会尽力的。”

母上和师尊似乎都是希望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叶轻寒不明白，明明师尊和母上都知道她该怎么做，却都是不愿意告诉她。

她明白这是类似考验一般的学习机会，但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能够让母上和师尊满意的正确答案。

尽管如此，叶轻寒同样明白，就算她搞砸了，师尊也会帮她解决，母上也不会责怪她。

“母上，下次见面，轻寒一定会吓你一跳的！”

“娘亲很期待~”

两人没说几句，叶母便说是累了，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