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清婉愣愣出神,耶律烈向她靠了过来,“放心,我不会逼你生孩子,你什么时候想生便生。”
李清婉惊诧地看着耶律烈,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她想些什么,他都知道。
李清婉真想对耶律烈说,若是她永远都不想要孩子呢,他会纵着她吗?答案是定然不会,耶律烈必然是要登上可汗之位的,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要子嗣呢?
李清婉搜寻着耶律质古的身影,白日,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事重重,这下倒是连身影都没了。
祝酒过后,有人将木堆点燃,那木堆上早就淋上了火油,一遇到火星便骤然燃烧了起来。篝火熊熊,火光冲天,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也将夜空中的星辰映衬得黯淡无光。火光跳跃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人们围着篝火唱着跳着,好不喜庆。庆典也终于到了尾声。
耶律烈牵着李清婉的小手,“今晚咱们是宿在这里,还是回府?”
“回府。”从汴梁来上京的两个月,他们都住在毡帐里,李清婉总感觉跟宿在荒郊野岭一样,还是宿在府里踏实些。
“好。”耶律烈说着让巴特尔去准备,轿撵准备好之后,耶律烈便牵着李清婉在众人的簇拥中上了马车。马车前后有诸多随从守护。
一上马车,耶律烈便把李清婉搂在怀里,让她横坐在腿上,“困吗?若是困了歪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李清婉本想否认的,她白日睡了很久,哪里会困?但是又害怕耶律烈知道她不困了之后会为非作歹,便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额头正抵着他温热的脖颈,很舒服,她就喜欢热热的感觉。
耶律烈转过头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脑袋,“婉婉,咱们眼下是夫妻了,是如何也不能分开的。”
李清婉“嗯”了一声,却是答得敷衍。
耶律烈偏头看着她,知道她的心思,“婉婉,你父皇和弟弟现在还不能回汴梁。”
“为什么?”李清婉皱起眉头,看向耶律烈,胸口起伏,情绪有些激动。
她今日一直都想问她的父皇和弟弟能不能回代国,但是又害怕他听了像上次那般生气,反而会推迟她父皇和弟弟回汴梁的日程。
没想到他竟主动提及,结果却是她的家人不能回去,而她却已经按照他的要求跟他成了婚,而他现在却不履行诺言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欺骗,让人如何不生气?
李清婉眼圈红润,眼眶中蓄满泪水,“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跟你成了婚,你就放我的家人回去,你现在却出尔反尔,你怎么这样?”
她越说越生气,握起粉拳便砸向耶律烈坚实的胸膛,带着哭腔说道:“你最坏了,就是一个大骗子。”她温婉贤淑,不会骂人,自认为这已经是最重的话了。
“婉婉,婉婉,你听我说。”
可是李清婉情绪越来越激动,根本不听他的辩白,耶律烈只好抓住她的两根细腕,“婉婉,你父皇和弟弟若是此时回代国只有死路一条。”
一句话惊落了李清婉眼中的清泪,让她最终停止了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