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你不合我的口味，我当然得换，直到满意为止。”

文林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夏清妍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她歪着头看向宁浩宇。“我们走吧，我没胃口了。”

宁浩宇赶忙站起来去结账。

夏清妍和文林森对视着，谁都不肯先认输，仿佛在进行一场眼神的较量。渐渐地，文林森默默地垂下了眼睛。当他看到夏清妍温柔却又冷漠的眼神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又痛又酸。

如果文林森足够狠心，他有无数种卑鄙的手段可以把她抢回来，藏起来，让夏清妍余生所能见到的人只有他一个。然而，他却狠不下心这么做。

文林森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压抑着这个阴暗的想法。他在思索着夏清妍为什么选择了韩胜而不是他。或许文林森自己也知道，那是因为韩胜永远不会使用那些黑暗、卑鄙、不正当的手段。韩胜光明正大地爱着她，不惧黑暗。

文林森冷峻的眉头变得有些脆弱，眼角渐渐泛红，脸色也绷得紧紧的。

他满心怨恨又倍感委屈。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最终，还是文林森先低下头道了歉。他本就不该那样说她。

“我怎么能用那样的方式来引起如此温柔美好的夏清妍的注意呢？真是幼稚又荒唐……”文林森心想。

夏清妍真的被文林森这个家伙搞得一头雾水。

前一刻，他挑衅她，下一秒，他又道歉。

“他是有精神分裂症吗？”夏清妍心想。

文林森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是我的错。”

夏清妍皱起眉头，心想：“他真的是精神分裂了！”

文林森看着夏清妍，嘴角难得地掠过一丝苦涩。“可你说过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却连一顿饭都不愿意和我吃。你食言了！”

明明是夏清妍先对他不公平的。夏清妍一时语塞。

眼前的文林森明明像一头凶猛的豹子，可此刻却表现得像一只委屈温顺的小狗。

“你刚才在恐吓我的客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当我是瞎的吗？”夏清妍心想。

文林森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没有，我只是让他自我介绍一下。”

夏清妍无言以对。

“自我介绍？哈！这还真是总裁的作风！我也是总裁，可明显比不上文林森。”

“要是他生气了，我去跟他道歉？”文林森耐心地压低声音，像是在哄她。

“不用，他会被吓死的。”夏清妍冷冷地说。

文林森笑了笑，微微垂下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别担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更不会故意为难他。”

文林森不会故意去为难韩胜，那样做太愚蠢了。

夏清妍看到文林森态度的转变，觉得他终于想通了。她又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确实也很不讲道理。

她自己也有错。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夏清妍抿了抿嘴唇，转身准备离开。

文林森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温热而有力。“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这是他能做出的唯一让步。

文林森不能失去留在夏清妍身边的机会。

“朋友”和“男朋友”之间只差一个音节。文林森很有耐心，也极其自信。

夏清妍察觉到文林森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这不该是文林森的反应。

然而，夏清妍没时间去仔细琢磨。“对，是朋友。”夏清妍敷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