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非人在转化后有强烈地摆脱原有社会关系束缚的倾向,比如弗吉尔这次选择科克委员作为第一目标。”
唐恩凝重地看着审讯室里被押走的弗吉尔背影,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集体意识方面呢?”
“这是最近研究的重点,通过对马尔兹家族对名下农场奴隶的迫害,比如虐杀、羞辱等等方式,非人在集体行动情况下对快感的追求方式会更加残忍,极度漠视道德观念和社会约束,甚至以破坏现有社会结构为目的,有意识地进行破坏行为。”
“对潜在的转化个体甄别研究有突破吗?”
艾薇摇了摇头,说:“结合弗吉尔的情况来看,强烈的情绪刺激是转化的一种重要方式,但刺激是如何传导至灵肉的,我们暂时还没有结果。”
说到这里,艾薇低声说:“环崖那边从联邦重刑犯监狱里调来了一些个体进行研究,对他们分组投放了剂量不等的酒水,并根据已知的各种手段对这些人进行了刺激,目前仍未发现转变的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凡斯教授有个猜想,或许永生之酒是通过时间来逐渐影响人类的灵肉平衡,最后在某一代上显性表达出来。”
唐恩推算着这种可能的情况,“这算是不幸中的好消息,代代能喝得起永生之酒的人可不多。”
艾薇没有回应这个感叹,她在想即使是这样,那也够可怕的了。
“还有一个发现,永生之酒的影响主要是通过灵性扭曲认知后进而改变肉体,对于三阶的强者来说他们不可能被这方面影响。”
唐恩苦笑着说:“在我的计划里没有他们,如果三阶都能被这东西影响,我的建议是我们得抓紧时间找找乐子。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接下来会更忙,还是得麻烦你们了。”
艾薇摇了摇头,说:“相比之前的工作,我觉得这个很有意义,有种救世主的感觉。
首席,听说我们要独立发起荣誉远征?”
唐恩示意艾薇坐下,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了靠墙的位置,仰头靠着墙壁,他现在无比渴望踏实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发现最麻烦的不是外面那些充满野心的异类,也不是这里的非人,而是野心大于一切的自我主义者。
问题是和他们斗争,你就像是被拉进了一个烂泥潭,有时候甚至自己都得下作点才能干翻他们。
我对这次大远征的前景不看好,之前昆尼尔说不看好多是因为这里的人不喜欢西部,而我是真的做好了一旦大远征的失败崩坏了整个局势,我们得顶上去堵住那个溃烂的缺口。”
艾薇不安地问:“局面真的那么糟糕吗?”
“或许吧,我现在看不清是在变好还是变坏。”
长垣。
圣座空艇缓缓落下,金姆委员站在墙堡上看着两位圣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来,忽然发现空艇下来的人里多了不少衣衫褴褛但是精神昂扬的面孔。
一旁的教会内部司祭脸色骤变,下意识地躲到了金姆委员身后,本能地想要躲开那些人的视线。
“你认识他们?”
“崇圣巡礼团的疯子,这次你的筹划恐怕很难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