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涟一想到胡家人的惨状，胃里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他的模样，成功取悦了老太太。

老太太斜眼看了他一眼之后，说道：“看在你要死的份上，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出来，我心情好的话，可以给你解答一二的。”

永涟忍住反胃，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赤川可以让动物发狂的？”

“赤川算得上是禁药，被皇家统一烧毁，就连记载都从书中被抹除了，你一个偏远地区的农妇，如何知晓这一切？”

这个问题，永涟一直都很想知道。

皇家曾经出了一件大事，驯兽师利用赤川，让动物发狂，杀害了不少皇亲国戚，那次事件比较严重，还给下令撤查。

最终的结果就是驯兽师全部被杀，赤川的所有信息被抹去，知道这件事的大部分人都被灭口，为的就是防止后世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永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因为我阿玛是个王爷。”

老太太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永涟还有这层身份。

不过就算是王爷的儿子又如何，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原本的出生高贵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被人针对。

“看不出来你还是皇子皇孙，不过那又如何，现在依然要死在我手上。”

“我这一辈子也不算活得差劲了，小时候弄死了不少皇子皇孙，这临死还能在弄死一个，也算是够本了。”

听到这话，永涟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老太太在说大话。

老太太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笑道：“知道赤川为什么被禁止吗？那是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件事的主导者，那次的意外，就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你们皇室欺人太甚，所以我利用赤川让那些动物发狂，主动攻击自己的主人。”

“你说得没错，那场祸事的确是死了很多人，可惜我却活了下来，毕竟谁也不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不是吗？”

“这些年来，我每每想起那次的事情，心中就兴奋万分，杀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本家想着有了家之后，为了孩子们，不要做坏事，但他们却害死了也最爱的小儿子，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去死吧，哈哈。”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大笑拉起来，神情十分癫狂。

看着她这副模样，永涟道：“你真是个疯子。”

他还以为老太太是儿子死后受刺激才疯的，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是个疯子，从小疯到老。

“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夸奖了。”

站起来，老太太走到永涟面前，冷漠道：“好了，已经让你耽误了很多时间了，现在该送你上路了。”

“你放心，我会争取弄死康健，让他下去陪你的，毕竟你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老太太说完之后，把衣服口袋里抓出来一些粉末，涂抹在永涟身上。

“这最后的赤川，我就用在你身上了，想必能让你在死前体验一下什么是绝望的。”

“你能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吗？”

“你看我这都受了伤，跑也跑不动，加上身上都是赤川的味道，老虎发疯后，肯定会追着我一个人咬的，到时候你就能看到我绝望而死的样子，岂不是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