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到掌心的汗，苏锦辞抓起楚言的手腕给她把脉。

“是不是吹了风又复发了，你心跳比平时快。”苏锦辞顿时没了兴致，想带楚言回去了。

“没事的，晒了太阳身上暖和了，热。”楚言随口捏了个借口，深呼吸两下，将心跳压下来，“走吧，别太紧张。”

也不知这话说给苏锦辞还是说给自己。

苏锦辞将信将疑，大半的注意力都在楚言身上，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眼看着马上到地方，楚言也不装了，抬手往前一指：“你去看看那是什么。”

顺着指尖方向看去，是一片低矮的花田。

花田内外间或树立着爬满花藤的架子。

苏锦辞不疑有他，听楚言的话走上前，发现被花田遮挡住的地方放着一张矮桌。

红缎铺面，静卧着一方古朴的紫檀木盒。

“言儿，这里有东西！”他低呼一声。

“打开看看。”

苏锦辞好奇地打开木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僵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一块雕刻着九天凤凰的玉！

整块玉透着一股浓厚的历史感，古朴沉静，自带无法忽视的贵气。

“喜欢吗？”楚言悄然出现在他身侧。

苏锦辞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轮到他紧张了。

“言、言儿……这是什么……”

楚言一手背负身后，声音沉稳：“我朝历代帝王封后时，都会传下一枚刻有九天凤凰的玉，代代传承，到如今已超过百年。”

“朕是女帝，不封后，但是……”

她停顿下来。

苏锦辞跟着呼吸一滞，嗓子干痒得厉害。

“朕会册立皇夫。”

“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是会与朕拜天地敬先祖的人，是与朕名正言顺真正的夫妻。”

楚言表面镇定，心里紧张得快窒息了，她感觉四肢冰凉，快站不住了。

“是唯一能与朕并肩，携手共赏千里江山、享万岁久长的人。”

“你可愿意。”

册封大典，从来都是一道圣旨的事，从来没有过单独寻个地问问对方愿不愿意的事。

但因为对方是苏锦辞，她想给足他仪式感。

想问问他愿不愿意。

想亲口听他说愿意与她成亲。

无关身份权势，只因为爱。

苏锦辞脑袋嗡嗡一片空白，他认真努力去听楚言说话，但越是想听清越听不清。

直到最后楚言问他愿不愿意。

他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此生苏锦辞只跟楚言一人。”

他与楚言在一起不到一年，但以后他们还会有一年、十年、百年。

直到这一世终结，他再去谋求下一世。

哪怕再度经受苦难，他也愿意。

楚言拿起木盒中的九天凤凰，亲手放置在他掌心。

抬手勾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瓣。

积蓄已久的浓烈情感在此刻骤然爆发。

醉心沉溺于浓厚的温情中，忘却时间，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