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书记,还有参会的各位同志,请允许我向大会解释下,出警时间的概念!”
“你说!”肖钢看向鲍喜来的眼神更加阴沉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是要追究你破坏会议纪律的责任的!”
鲍喜来转头扫了一眼肖钢,这才对着参会人员说道:“出警时间是怎么计算的呢?是按照发现警情开始计算的。
换句话说,没有人报警,警局在不知道人民医院发生了命案这个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出警的。”
“我不接受你的解释!”肖钢很直接地打断了鲍喜来的话,“街头打架还有热心群众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
怎么到发生了命案,群众反而不敢报警了?这是什么逻辑?”
看到鲍喜来还要抬杠,肖钢摆了摆手,说道:“你不接受上级领导的批评也就算了,还要继续干扰会议秩序吗?”
鲍喜来只好闭嘴。
他很清楚,如果他再解释一两句的话,肖钢是很有可能直接把他赶出会议室的。
到时候,哪怕是他鲍喜来浑身长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背处分是必然的,就看背什么样的处分了。
就这样,鲍喜来在这场重要的会议上,失去了发言权。
接下来,肖钢开始发动参会人员,对市局在群体械斗和“医院跳楼”这两起事件中,处突的流程和方法进行了研究判定,认为市局应当承担处置不果断和对处突政策认识不清晰的错误。
这个时候,鲍喜来哪怕是被肖钢赶出会议室,也要说话了。
“大会针对这两起处突经过进行经验总结,总结的全过程我都在听、都在看,总结的很好。
回头我必须让全局上下认真学习,并且作为处突工作指导性的规范贯彻下去。
但是,对于我局应该在这两次处突过程中,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问题,我想这不是今天大会的主题。
当然,给市公安局进行责任定性,也不是市政法委的职能。”
所有参会人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鲍喜来:你这一上来就直接撕破脸了,我们还怎么继续看热闹?
是的!
政法委这个部门,曾经也火过一段时间。
在那一段较为特殊的时间里,政法委实际上是在行使着领导公检法司的职权。
那时候的政法委书记,腰杆子能有多硬呢?
看见党委的副书记可以装作看不见,就是这么牛!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
谁都不想自己头上多个烦人的婆婆,尤其是在座的诸位。
所以,大家都在看热闹!
但是,你鲍喜来撕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掀桌子呢?
你这样指责政法委越权,还让肖钢怎么玩?
其实,肖钢很会玩。
他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们政法委是个什么机构,无权直接定性你们的错误嘛!
但是,针对你们两次失败的处突经历,提出问责建议,这个能力我们还是有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推动追责程序的。
没有人能帮得上你!
鲍喜来同志,在铁的事实面前,不管是哪位高材生、哪位新领导,都不可能帮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