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行宫防卫松懈,封宫形同虚设,他们就有机会将清凉殿掌握在自己手里!
丞相“孺子可教”地点着头。
虽然瘟疫的源头还不明确,但幕后之人想挑起他们和太子争斗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对方身份不明确实让他如鲠在喉,但时机不等人,他与其浪费时间去琢磨对方的身份,不如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扶持雍王上位。
等改朝换代江山易主,还怕幕后之人不露头?
丞相满心算计,让雍王找个时机将太子今日在朝堂上的言论透露给项伦。
雍王不用他提醒,当晚便以“探病”为由拎着伤药去看项伦。
期间二人聊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雍王离开时面色透着从容,项伦却是一脸凝重,送走雍王后立马把白天在敬诚殿当值的禁军叫进去问话,次日便穿戴好盔甲佩剑,向太子请命复职。
不出丞相所料,太子果然没有允准,以“伤势没有痊愈”为由,劝项伦回侍卫所继续好好养伤,还赏赐了一大堆补药作为安抚。
项伦拒没有受,直言自己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宁愿当一个普通的侍卫也要回御前当值。
“项统领对父皇真是忠心耿耿啊!”
太子不甚走心地夸赞道,心里对项伦已是十分不悦。
“可惜项统领的罪责是父皇下的旨意,什么时候能复职要等他老人家清醒过后再做定夺,本宫做不了主,项统领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太子语气急转直下,并没有因为项伦固执就如他所愿。
项伦听出了太子对自己的不满,但他被杖责确实是陛下的旨意,他嘴笨口拙一时又想不出好的说辞为自己争取,只能负气离开临渊阁。
太子听出了他脚步声里的怒气,被气笑了:“他还生气了,本宫都没计较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和本宫唱反调,他还生气了!”
俨然有些语无伦次。
钟祁从旁安抚,劝他不要与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计较,气大伤身。
太子冷哼,“他这个禁军统领可不‘小’,本宫能控制住雍王和丞相让行宫不生乱全赖陆铮,项伦这个时候跳出来要重掌禁军,把陆铮置于何地?”
钟祁不懂朝政不能妄加评论,问太子打算怎么安置项伦,他今日无功而返,难保明日不会再来。
太子也觉得项伦不会就这样罢休,盯着面前的奏折思忖良久,让钟祁去请明若昀来临渊阁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