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收收你身上的老人味吧,我最近过得特别好,要是你不来,还会更好,我还学会打八段锦了呢……”
周颂年抱她抱地更紧了。
活像是邪恶养猫人在强迫他不情不愿,正在挣扎逃跑的猫咪。
江月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胸肌里,只觉得一阵窒息,挣扎着说:
“周颂年!你再拿胳膊勒我信不信我待会一拳把你打晕过去……”
周颂年叹了口气,没放手:“月月,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那都是跟你学的!”
病房最外处的门传来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而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周颂年所在的内室门锁被扭开的声响。
“颂年,你没事……”
周泽急匆匆走入病房内。
他前些天忙着应酬,应酬完还要带着不知为何一脸看破红尘的郑惠去接受心理咨询。
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点空闲,自然要来看看他受伤住院的儿子。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
惊喜。
周泽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没敢去看病床上抱到一起的两个人,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退回病房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在他身后拎着一堆补品水果,以及抱着文件的助理跟秘书们也什么都没问。
虽然由于周泽走在前面,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但看董事长这架势……
——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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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周颂年披好衣服。
他抬起手,摸了摸江月由于想要憋死自己,脸朝下埋在枕头里,所以暴露在外的圆润后脑勺。
她还是脸皮太薄。
周颂年脸上不见半点羞愧之色,甚至连常人应有的尴尬都没有。
他镇定自若地安抚她:“月月,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跟爸聊就行,你就不用出来了。”
江月没吱声,像一条死了三天的鱼一样,直挺挺地瘫在床上。
她不应他,周颂年也没什么不满。
反而很贴心地帮她把被子给盖上了。
——给她留了一层遮羞布。
等走出病房,周颂年将门带上。
转头对上周泽谴责的目光,周颂年脸不红心不跳,“爸,您下次进我房间记得敲门。”
周泽扶额,闭上了眼,点头。
周颂年又对着站着的助理跟秘书们吩咐:“把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要休息的话就到楼下去坐,不要坐在医院走廊占排队病人跟家属的位置,有事的话,董事长会发信息给你们。”
助理跟秘书们纷纷应是。
但还是等看到直系上司周泽点头之后,才依次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
周泽看着周颂年,欲言又止,再三叹气,最后憋出来一句:“颂年,你这个年纪,也该爱惜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