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退下去后,周颂年又借机推上了己方的人上位。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做的事情可以凭心,但绝对不纯粹。
即便是在发泄怒气跟嫉妒时候,也会敏锐地发现可乘之机,然后抓准时机为自己的事业争取更多利益。
“你要做什么?”
江月听出其中的含义。
她忍不住伸手去他扯着她衣领的手,咬牙道:“周颂年你疯了吗?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没必要再去报复别人吧。”
“你这个时候倒是记得维护老情人了,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
周颂年额角跟太阳穴处一阵一阵剧痛。
像是又被江月砸了花瓶,砸得他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疼痛频率与心脏泵血跳动的频率一致,连带着胸口都抽痛起来。
以至于他眼尾处的皮肤抽动痉挛:“毕竟你前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他,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他死,最好是被我杀了,这样你就可以去当污点证人检举我,就有理由永远摆脱我了。”
周颂年睨她,神色森冷:“江月,我不怕你检举我,我随便你去找情人,反正我也不在乎手上脏不脏,你找一个我杀一个。”
他甚至诅咒她:“我得不到幸福,你也休想得到。”
“月月,我知道你想摆脱我,那些罪证我都会送到你手里,等你随时帮我定罪。”
”但你也别觉得我死了你就好过了,我没那么大方,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行,我会让你下来陪我,所有保护措施我都会撤掉,你去跟那些人争我的遗产吧。”
“我很期待他们会在三个月内把你送下来。”
怨憎、恶毒、诅咒、嫉妒……
不见半分温和美好。
他们由始至终都是扭曲的关系。
一开局就不够美好,性在爱前,权在欲后,扭曲的开始怎么可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周颂年以前有期盼。
但现在这份期盼已然随着江月的冷淡逐渐消弭。
他不想再陪她玩那些翻来覆去闹别扭的爱情游戏了。
她不是喜欢想跟他玩上层社会那一套吗?
那他就真把那一切撕开给她看看。
让这个被他珍藏在温室里的,没有看过真正黑暗世界的小月亮看一看那些丑恶的真实。
别让她真以为上边处处是天堂,谁都能像他一样纵容着她胡闹!
江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她早就意识到了。
周颂年真的是个疯子。
伪装地很好的,扭曲癫狂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