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借的是一万,用了3000,你现在还欠我7000。”
“你又没花到那些!”
“小气!”许多多掐着李锐的书包系带尖叫道:“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反正你先借我!”
“靠,我真是......说好下个月还啊。”
“当然了,哼!”
“呐,钱给你,一会我还有事儿,赶紧下车。”
李锐从包里掏钱,赶紧把许多多撵下去,不知为啥,他从钱老头篱笆院里出来之后,就感觉后背有些发紧,跟上次被苗保林那几个人盯梢的状态差不多,来回扫视周围,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随手拿出手机瞟了眼,看到几个未接电话。
完蛋!
下午有课!!
妈的也不知道点没点名,被抓到可是有挂科的风险的,走了两步又调头回来:“把你手机号给我。”
许多多:“啊?”
李锐语气不善地说:“啊什么,难道我明天自己去干活,这可是你的锅。”
“哦,135xxxx7000。”
李锐记下手机号,扭头离开,金融班的课程和经济班有时候重合有时候分开,许多多背着书包往另一个学校里面方向走。
路上有个易拉罐,她一边走一边踢,咂摸咂摸嘴儿,中午这顿饭吃的真过瘾啊,下次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让李锐出钱吃全鸽宴就好了,哼,李锐这个小气鬼,才借一点钱,竟然吼我,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肯定给他车胎放气!
许多多扬扬小拳头,随后摸到兜里的钱,忽然又转怒为喜,她这个星期又能买很多好吃的,也可以给小狸买很多好吃的。
小狸是许多多给那只狸花猫取的名字,虽然被钱老头一顿吓唬不知跑到哪去,但是许多多知道它的窝在哪里,它肯定还要回家,想到这一点,她转了个方向,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打扮清纯的女生停在刚被许多多踢飞的易拉罐旁边,拨通了电话:
“许总,多多刚从钱教授家里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去上课了。”
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那老头没骂人?”
“没有,和多多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应该是她朋友,他们给钱教授修了鸽子楼,然后在他家里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我看到饭店的人来过,刚刚钱教授把他们从家里送出来,然后两个人分开了。”
“一个男生......”那头沉吟一会,说道:“让阿木调查一下他,安排阿秋给钱老头送点礼物,你继续看着多多。”
“好的,知道了。”
许昌时站在一处办公室的巨幅全景落地窗前,眼神落到黄浦江对面的某处建筑上,但并没有聚焦,而是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这个事情,本来打算让多多这丫头吃个亏,改改她的性子,所以放任她闯祸,没想到她竟然知道找别人帮忙,多少是进步了点,只是找别人帮忙都没告诉自己爸爸,这......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许昌时略显无奈的表情,但这带有温情的一面,永远是留给家人的,甚至是只留给女儿,只有手底下的人才会知道这位许总的杀伐决断和凌厉攻势,狠辣不足以形容他的绝情,倾家荡产的竞争对手和跳楼的背叛者,每一个都成为他传奇经历的血腥背书。
尽管黄浦江对岸的风景富丽堂皇,但他身后的办公室装修却中规中矩,甚至透出一股“老气”,最引人瞩目的当然不是那些普通的书柜、沙发和字画,而是仅有这装进黄浦江全景的落地窗,许昌时站在窗前,只花了一分钟就把女儿的事情想通放下,表情重新冷峻起来,转身大步推开门。
“叫老余带上他的人来会议室。”
“收到,许总。”秘书答应一声,起身小跑前去通知。
山大
李锐悄咪咪从后门进了教室,没有被这堂宏观经济学的孟老教授发现,这老头儿上课没有其他教授那么认真,有时候点名有时候不点,有时候讲课本知识点有时候不讲,讲什么内容随心所欲,至于爱学习的学霸们,当然是要靠自己翻书去,按他的说法,吃饭要人喂就别来上大学。
李锐给王富斌发了个qq,问有没有点名,得到一个坏消息,但现在还不知道逃课的人怎么处罚,老孟也没说。
靠了,李锐心想老子上辈子都没挂过科,难道要给大学生涯留下污点了?
不过王富斌又提了一嘴其他事,说晚上李学翰打算请客,没解释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