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师傅轻声笑了一下:“不知道了吧,这是在祭拜海神。”
老张愤愤不平道:“咱们可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搞这些封建迷信是吧?小心我回去上镇子上举报你。”
“跟迷信没有关系,这主要是看你心诚不诚。要切记,在海上,人只不过是渺小如尘埃的蝼蚁罢了,随便一阵海风,就可能让整船人万劫不复,千万别妄想自己能跟海子较量。”傅师傅告诫道。
祭拜完海神,傅师傅拄着拐杖把沈建军带到了甲板上,指了指前方一览无余的海平面,而后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续上:“你打算捉什么鱼?给我个话,我把你往具体的位置引一引。”
渔民出海在啥地方捕鱼,那都是有讲究的,若是想捉到大鱼,只能往深海区走。
像金枪鱼这种珍贵的鱼类,就出没在幽邃深暗的海洋底下,而一些性情温和、天生比较弱小的鱼类,则会待在入海口的位置。
沈建军道:“值钱的,啥鱼值钱,咱们就往哪里走。”
这次出海,沈建军是破釜沉舟的,一定要捕到些东西,向媳妇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在败家。
听到这话,傅师傅皱了皱眉头道:“第一次出海就想捕到值钱的鱼,你这胃口有些大。”
傅师傅劝导沈建军,打猎不能急功近利,即便是他们这种常年在外的老船夫也不敢说网网下去都能捕到珍稀的鱼类,运气参半,有时候也会空手而归。
不过他还是给沈建军指了个方向,“那咱们去西边吧,那里是北方地区重要的海参产地,里面有很多野生海参,可值钱了。不过那地方还有一种鱼叫作黑鱼,性情很是凶猛,横冲直撞,若是碰到这种鱼,很有可能会把咱们的渔网给搞坏。”
“机遇伴随着风险嘛。”沈建军点了点头道,“这点损失我能承担得起。”
“好,那就准备好,船长要转向了。”傅师傅拄着拐杖来到了船长室内,猛地一打船帆,渔船便朝西面发动而去。
又向前行驶了几十里路后。
傅师傅指挥着沈建军和老吴将船上的渔网一点点地下入深海之中。
“咱们动作得迅速些,网下完之后,等7小时就把这拉起来,我看这天气有些不对,最近很有可能会变天,必须得在变天之前结束咱们这次的捕鱼之旅。”
听到天上的天气要变天,几人神色都有些担忧。但傅师傅已经是老船员了,对这情况有些见怪不怪。
渔网被完全下了进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建军站在甲板上踱步,期待着这回自己能捕到的鱼类。
很快,天变黑了,时间也来到了7个时辰后。“行了,差不多到时间了,把网拉上来吧。”
老张又和沈建军搭配着,将渔网用机械设备给拽了上来。沈建军本来已经做好空军的准备,但随着网逐渐被拉了上来。
网里面翻腾的鱼却让他喜笑颜开。
“有鱼上钩了,不是白跑一趟。”
傅师傅点了点头:“这鲅鱼还不少嘞。走时候分我几条带走,回家做顿鲅鱼饺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