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先生只好点点头,表示满意,转而看向了斐兢。
“小兢,很多人跟我提到过你,可我们爷俩却从来没有打过交道,这次我算领教了!”
斐兢笑得有些调皮,却又伸手挠着后脑,让人摸不透是紧张还是松弛,是对人尊重还是轻浮!
斐兢看上去很呆萌,人畜无害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轻视,甚至不屑于理睬。
“朴爷爷,别人说也就算了,你可别这么说!”
朴先生听了斐兢的话,心里莫名的别扭,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给拉低了。
“小兢,说你是机灵鬼呢?还是说你大智若愚呢?”
“朴爷爷,还是叫我小兢吧,听起来更好一些!”
朴先生紧紧盯着斐兢双眼,身上迸发出上位者的威严,严厉地说道:“行,那我直接一些,你凭什么臆断我的想法?”
“朴爷爷,我可没有臆断,是您自己说的,难不成有误会!”
“怎么就赖到我身上了?”,朴先生有些被斐兢气到了,语气有了变化。
“朴爷爷和斐家爷爷签订了协议,共同扶持斐家族,斐家有朴爷爷的一半心血,这话是朴爷爷说的吧!”
“是我说的!”
“那么,朴爷爷把斐家族的管家撤了,斐家族自然也就没了呀!”
“小兢,小伍开枪射击的是一名国家元首,是必须得承担后果的。”
“朴爷爷,国家有难,斐家必须挺身而出;妈妈有了危险,儿子必须出头;
他射击的目标是我们的母亲,既然他是代表国家的元首,小伍哥却是代表斐家族的儿子;
他是元首,我们的母亲同样是家主。”
朴先生被斐兢气得笑了,指着斐兢训道:“小兢啊小兢,你还真敢断章取义,你这是在暗示我做事不公啊?”
“朴爷爷,不是这样的,这是选择,若是斐家洛爷爷在,也会这么理解的!”
斐兢抬出洛大海,让朴先生再也无法继续指责斐兢。
朴先生看向斐圳,问道:“小圳,斐家将所有的资产和势力全部解散掉,是不再打算为国家效力了么?”
斐圳与德芳的淡定,和斐兢的婉转不同,斐圳表情很诚恳,表达的很认真:
“朴爷爷,不是这样的,通过这次的事情,我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一代人都应该跟上时代,斐家也该变一变了!”
“说下去?”
“以后,斐家人依然会全力以赴地为国家而战,斐家每一代人会听从每一届国家元首;
我们这一代是追随朴爷爷的,朴爷爷既然要退,小圳也退”
朴先生听到斐圳的话释然了,却带着些许伤感和愧疚释然了。
朴先生看着斐圳,继续问道:“小圳,你不责怪朴爷爷吗?”
斐圳的回答,依然很认真。
“不止是怪,还有些恨,那些人是斐家的血脉至亲,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对方有多高的权威,斐家人都会怪,都会恨;
可是,斐家人除了血脉亲情,骨子里始终还刻着家国情怀;
斐家族会一直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