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所说句句属实。”江念被扯得头皮发疼,却笑得越发癫狂,“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姚朗一家带上枷锁,被三皇子拖到了院子外的老槐树旁边。
“给我挖!”
三皇子的人拿着铁锹在树根下一下又一下地挖着。
林婉言皱着眉头看着姚瑾,却见姚瑾冲她眨了眨眼睛。
林婉言冲着还在叫喊的姚朗摇了摇头,后者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江念跪在一旁,眼底是浓郁的恨意,不断嘟囔着‘去死吧’。
铁锹破土的声响一下又一下,足足挖了一刻钟的功夫,腐臭的鱼腥味才飘了出来,江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三皇子盯着坑里白花花的鱼骨架,脸色从得意瞬间转为青白,额角青筋暴起:“这是什么?”
“臣女……”江念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解释不出来。突然瞥见姚瑾嘴角的讥讽,顿时明白自己中了计。
她猛地转身想逃,却被三皇子一把揪住头发一巴掌扇在坑边:“说!谁指使你戏弄本皇子?”
“殿下明鉴!”江念眼神惊恐,“臣女真的看见了,姚朗埋了半截烧黑了的信。”
“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三皇子抬脚将鱼头碾进泥土,腐臭味直冲江念的门面,“将这贱婢活埋了,给这条鱼陪葬!”
“殿下!”江念尖叫着被拖向土坑,“臣女知道姚家真正的秘密!”
“埋了!”
三皇子盯着土坑中逐渐没顶的江念,压低声音,“瘸腿儿,带人去姚立业院子里转转。本皇子府中走失的姚侍妾,是不是被姚立业藏起来了?”
瘸腿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一队金翎卫绕去了姚立业的院子里。
片刻后,金翎卫突然慌乱地跑回了老槐树下,“殿下,属下在姚立业的地窖中,发现了潜逃的南疆侍卫长步炎风!”
姚立业吓得脸色瞬间比刚被活埋了江念还白,他一歪身子跌坐在地上。
什么?
南疆的侍卫长为什么会在他的地窖中。
姚柔儿躲回姚府,不是为了安稳地生下孩子吗?
“哦?”三皇子转身看向了浑身发抖的姚立业,“姚家二房藏着南疆细作?原来通敌之事,是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做的。”
“冤枉啊殿下!”姚立业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臣不知道步炎风是怎么躲到臣的地窖中的,真的跟臣半点关系也没有。”
“如今步炎风就在你的地窖中,你还敢喊冤?”三皇子的面容几乎扭曲,“你放心,本皇子一定会让姚家人满门抄斩。”
‘砰’的一声,姚柔儿被金翎卫踹进了院子,就听见了三皇子的话。
“三皇子!”她托着隆起的肚子,爬向了男人,“你答应过我,等事情办妥了就放我离开!如今你想要过河拆桥!”
“你闭嘴!”三皇子猛地转身,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不!”姚柔儿倒吸冷气,“三皇子,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