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铺张浪费,招摇过市,终于在十余日后,徐凤哲的车队抵达了北凉城外。
城门前,一袭白衣的徐凤年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那浩浩荡荡、金碧辉煌的车队,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无奈摇头:“果然是我那位'节俭'的好哥哥。”
待徐凤哲的车驾停稳,徐凤年上前几步,拱手一礼:“北凉王府徐凤年,恭迎世子归来。”
话虽恭敬,语气却带着几分揶揄。
徐凤哲从车上缓步走下,挥袖一拂:“兄弟相见,何必如此多礼?倒像是生分了。”
徐凤年看了看兄长身后那庞大的队伍,叹道:“我若不拘些礼数,只怕世人以为北凉出了两个败家子。”
徐凤哲哈哈大笑,上前揽住弟弟的肩膀:“有你这个贤弟掌管钱袋子,北凉何愁败家?”
两兄弟相视一笑,眼中皆是真情流露。无需多言,只这一眼,便已道尽离别之期的牵挂与如今重逢的欣喜。
“姜泥姑娘也一起回来了?”徐凤年看向后方的姜泥,微微点头致意。
姜泥冷着脸,却也还礼:“不过是不放心这个败家子乱来,怕他半路上就把北凉给败光了。”
徐凤年失笑:“这点我倒是不担心,北凉府库虽丰,也经不起我哥这般造法。”
“回府再说。”徐凤哲摇了摇折扇,目光却在北凉城门扫了一圈,似有所感。
回到北凉王府,徐凤哲先去给父亲徐骁请了安。徐骁正在处理军务,见他回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但徐凤哲能看出父亲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关切。
告退后,徐凤哲与徐凤年来到浣碧院,亲自斟了两杯清茶,挥退左右。
“凤年,这些日子北凉可有异常?”徐凤哲开门见山地问道。
徐凤年微微一怔,随即正色道:“哥哥果然察觉到了。确实有些不对劲,九鼎共鸣那日,北凉城上空曾出现异象,持续半个时辰。父王虽下令封锁消息,但民间已有传言四起。”
“可有外敌异动?”
“边境军报频繁,但却并无大规模调兵迹象。”徐凤年眉头微蹙,“倒是城内多了不少生面孔,三教九流,来历不明,似乎都在打探什么。我已令陈芝豹密切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