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将簪子扔到许清荷身上,然后再狠狠地朝她脸上啐两口唾沫。
这样的白莲花,还是快点滚出小姐与表少爷身边!
随着前院的锣鼓声响起,福寿堂内的人很快都走了出去。
方梨一出门,就狠狠地将簪子扔到地下,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什么破烂玩意也敢送我!我还不稀罕呢!”
她上次借着小侯爷的生日宴费尽心机下药,没得逞不说,最后还促成了裴之与许清荷的姻缘。
听说那晚表哥与那贱人整整待了一刻钟
一想到刚才屋内裴之看向许清荷时的眼神,许清荷那副少主母的做派,方梨绞着帕子的手背就浮起青筋。
她快走了两步,也没管身后的沈知凝,便红着眼跑开了。
跟在身后的桃蕊害怕落人话柄,赶忙将自家小姐扔在地上的银簪拾起,而后也小跑着追了出去。
裴书臣一想到春桃的事,便心情沉重,于是便称病回了锦玉轩。
而福寿堂内此时剩下的便只有沈知凝与裴念安了。
沈知凝自然不可能跟裴念安扮演亲密无间的好姐妹,更何况裴念安今日看起来还恹恹的,她避着女人都来不及。
于是她故意放慢脚步,等裴念安走了才出去。
没想到沈知凝刚走到前院没多久,便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表姑娘。”
沈知凝回头,便见许清荷扶着丫鬟的手从月洞门转进来,她今日穿了件银红妆花缎袄,领口缀着的珍珠正巧与沈知凝斗篷上的银线滚边相映成辉。
行走间,腰间系着的香囊更是步步生香,细闻似乎还能品出些松柏香味。
女人莲步轻移,很快便走到了沈知凝身边。
因着病没大好,再加上从福寿堂一路过来又吹了些冷风,沈知凝这会儿只觉身上愈发燥热。
她不想与许清荷过多废话,于是问道:“你有事么?”
没事的话,她去宴席上打个照面便能回听竹苑歇下了。
“表姑娘这斗篷好生别致。”许清荷笑着走近,指尖划过油光水滑的紫貂毛领,“只可惜,这斗篷本是玄机要送给我的,只不过那日我走时落在了修竹阁。”
“正巧那日雨大,我瞧着表姑娘穿的单薄,便让银香先将这斗篷取出来送你御寒罢了。”
她笑得轻松,“今日正好我在府中,这斗篷,表姑娘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玉珠站到自家小姐身前,刚想反驳。
沈知凝苍白的唇弯出讥诮弧度:“许小姐说的轻巧,可若我不愿还给你呢?”
许清荷露出一个柔软甜美的笑容,咬着唇道:“表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玄机。”
“只是一件斗篷而已,表姑娘不想还那便罢了,改日我让玄机再送我件便是。”
“小姐!”
玉珠有些不满地看向看向女人。
这斗篷明明是银香姑娘送给小姐御寒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许小姐的东西!
她已经决定了,实在不行自己便亲自拿着这斗篷去问表少爷,她倒要看看,这许小姐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