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亲密接触,虽没有越过最后的界限,却让云昊对男女之事有了别样的感觉。
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种下。
此后,云昊只要一想起今晚的经历,脸颊就会不自觉地发烫,而桃红和柳绿的身影,也时常在他脑海中萦绕。
且不提云昊独自在房间里,回想起方才的经历,面红耳赤,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
桃红和柳绿从云昊房间出来,没走多远,就撞见了纸鸢。
此时,纸鸢俏脸寒霜,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见到纸鸢这副模样,两姐妹赶忙行礼,齐声说道:“纸鸢姐姐。”
纸鸢冷哼一声,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酸意:“呵,你们俩可真是辛苦了,天都亮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纸鸢姐姐,我们不辛苦。”柳绿大大咧咧,丝毫没察觉到纸鸢语气中的不满,依旧笑嘻嘻地回应。
桃红则浑身微微一颤,瞬间明白了纸鸢心中的醋意。
她刚想开口解释,纸鸢却已转身离去,脚步急促,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一直以来,伺候殿下洗澡、打水这类差事,都是桃红和柳绿负责,纸鸢并不参与,只能在外候着。
得知今晚这两丫头竟如此大胆,直接近身伺候殿下,纸鸢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与此同时,嫉妒的情绪也如野草般疯狂滋生。
纸鸢比桃红和柳绿年长几岁,对宫廷里的诸多规矩和门道,有着更深刻的了解。
她心里清楚,按照惯例,这两丫头迟早会成为殿下房中的人,可即便明白这个道理。
当事情真有可能发生时,她心里还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一时没控制住,便给了两丫头冷脸。
“姐姐,纸鸢姐姐怎么了?”柳绿望着纸鸢渐行渐远的背影,满脸疑惑地问道。
桃红无奈地叹息一声,她不想跟妹妹过多解释这些复杂的情感纠葛,只是叮嘱道:“下次伺候殿下沐浴,记得一定要拉上纸鸢姐姐一起。”
“不是吧,姐姐。咱们两个伺候殿下,殿下都觉得人多,哪里还用得着纸鸢姐姐呀?”柳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傻丫头,听我的,殿下是男人,身边多几个贴心人照顾,只会觉得欢喜,怎么会嫌多呢。”桃红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这和纸鸢姐姐有什么关系……”柳绿仍不死心,追问道。
“走啦走啦,就你话多。听姐姐的,准没错。”桃红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柳绿往住处走去。
“哦,知道了。下次一定拉纸鸢姐姐一起给殿下沐浴……”柳绿嘟囔着,跟着桃红渐渐走远。
两姐妹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躲在暗处的纸鸢耳中。
听到这番话,纸鸢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低声自语道:“算这两个丫头有良心。”
而云昊对此全然不知,天快亮时,他盘膝坐在床上,调整呼吸,吐纳之间,逐渐让那颗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阳光透过层层云层,肆意洒落在东宫的亭台楼阁间,早已日上三竿。
云昊精神抖擞地走出寝宫,整个人容光焕发,透着一股蓬勃朝气。
刚踏出寝宫大门,纸鸢便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现身,恭敬禀报道:“殿下,纳兰司主在前殿等候多时了。”
“哦?兰公来了。走,咱们去看看。”云昊闻言,脚步一转,径直朝着前殿走去。
步入前殿,纳兰拂衣立刻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老奴拜见殿下!”
“兰公无需多礼。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云昊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就打算找纳兰拂衣,询问之前拜托他寻找丹炉的进展,这几日事务繁忙,竟差点将此事抛诸脑后。
纳兰拂衣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欣喜:“殿下,您上次吩咐老奴寻找丹炉,如今有了眉目,特来向您复命。”
云昊心中一喜,眼神瞬间明亮起来:“那可太好了!丹炉现在何处?”
纳兰拂衣略微沉吟,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京城以南的天峰山中,有一座千年道观,那里极有可能藏有丹炉。
据密风司多方调查,那座道观的观主曾炼制丹药售卖,虽说售卖的丹药被证实是假药,但道观中存在丹炉的可能性极大。”
说到此处,纳兰拂衣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不过,百年前,这座道观已被江湖魔门占据。
魔门行事诡秘、手段狠辣,想要进入道观寻找丹炉,绝非易事。
老奴今日前来,一是向殿下复命,二是恳请殿下恩准,老奴亲自前往天峰山,若丹炉真的存在,定当为殿下带回。”
他现在作为东宫之人,出宫执行任务,自然要向云昊请示。
云昊听后,心中一动,稍作思索后说道:“兰公既有此安排,我同你一道去。”
纳兰拂衣听闻,脸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连忙劝阻:“殿下万万不可!此去天峰山,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魔门更是凶险莫测。
殿下乃万金之躯,肩负着大虞的未来,怎能轻易涉险?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取回丹炉,殿下只需在此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