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御……御玺……它……不见了……”
乔伊伊和苗古城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场游戏刚刚出现了一个非常意想不到的转折。
“不见了?”苗古城重复道,声音低沉地咆哮着。
“解释清楚。”守卫啊,愿老天保佑他,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像放错位置的露珠般闪闪发亮。
“不见了,殿下!消失了!噗的一下就没了!”他徒劳地挥舞着双手,好像想凭空变出丢失的玉玺。
“它……它刚才还在那儿呢!就在皇帝的桌子上!然后……就没了!像一缕烟似的!”他疯狂地环顾四周,好像在指责那些挂毯是小偷。
黄大人啊,愿老天保佑他那狡猾的小心肝,居然还敢装作震惊的样子。
“荒谬!”他尖叫道,声音像一把调得很差的鲁特琴一样刺耳。
“不可能!传国玉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偷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他像一只愤怒的蟾蜍一样鼓起身子,但乔伊伊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某种东西……得意?
欣喜?
肯定有什么鬼鬼祟祟的。
与此同时,苗古城就像一座由寒冰雕刻而成的雕像,强忍着怒火。
他那双如冰川般冷峻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倒霉的守卫。
“说清楚,”他命令道,声音轻柔却透着威胁,“每一个……细节。”
守卫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一番门锁着、卫兵巡逻,以及玉玺莫名其妙失踪的经过。
他的故事漏洞百出,大得能让一辆战车开过去。
说真的,这守卫还不如直接承认把玉玺整个吞下去了——至少那个解释还有点新意。
与此同时,乔伊伊正在和角落里那株紧张的蕨类植物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这可怜的植物几乎因焦虑而尖叫起来,但在恐慌之下,乔伊伊感觉到了别的东西……一种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共鸣……熟悉感?
就好像这株蕨类植物认出了偷走玉玺的人的能量特征。
奇怪,太奇怪了。
谋士向来务实,冷静地询问着守卫,像做手术一样精准地剖析着他的故事。
可怜的守卫在审视下蔫了,他的故事像一件廉价的丝绸长袍一样被拆得七零八落。
“黄大人,”苗古城说,他的声音现在冷得像冰,“你似乎对这起……事件格外镇定啊。”
黄大人结结巴巴地说着,脸色一会儿变得苍白发绿,一会儿又涨得发紫。
“镇定?殿下!我震惊极了!义愤填膺!这是叛国行为!我们必须立刻找出罪犯!”他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浑身直哆嗦。
他明显在说谎,乔伊伊都有点想从旁边的玫瑰丛中拔一根特别尖的刺朝他弹过去,就为了看他跳起来。
苗古城无视了黄大人的表演,转向乔伊伊。
“你怎么看?”他问道,声音稍微柔和了一点。
他知道她有本事看到别人忽略的东西。
乔伊伊心领神会,摸了摸旁边的一朵百合花,它娇嫩的花瓣在她指尖凉凉的。
“我觉得,”她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分量,“我们的小偷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近。”她意味深长地盯着黄大人,黄大人突然对宫殿地毯上精美的图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就连远处角落里的鲁特琴演奏者似乎也停止了刺耳的弹奏,好像感觉到了这一刻的严重性。
“黄大人,”苗古城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也许你能告诉我们,在这起……不幸的事件发生时你在哪里?”
黄大人脸色变得苍白,眼睛紧张地朝门口瞟去。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走廊里就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