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对卓华这样能屈能伸的精神产生了那么一点敬佩之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被他用的是淋漓尽致,在澳门有着“厅王”称号的他其实主要的客户群体并不是在内地,相比波哥和我这样主要针对内地赌客的厅主来说,他的人脉资源就显得有些匮乏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像休老板这样的人,属于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以礼相待显然是行不通了,这也就是我刚刚在卓华到来之前想到的,我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天府的柳威。
“妹妹啊,你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因为我要去金川了吧。”电话另一端柳威的声音里伴随着机场的广播声。
“哥,你要去金川?”柳威的话让我一下子变得有些兴奋。
“是啊,你晓得啊,东北那个生产蓝色小胶囊的工厂一直是我在负责的。”柳威对我说道。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吧!”柳威马上对我问道。
“呃...的确是有点小事。”我迟疑了一下对柳威说道。
我给柳威打电话并不是完全因为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更多的是术业有专攻,这些年柳威和他的哥哥柳翰不同,他在天府主要就是从事着民间借贷的业务,像这样的清收业务柳威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专家”。
“是啥子事情,你倒是说啊。”柳威也没有多想直接对我说道。
“哥,我这边有一笔欠款,目前有点麻烦,我想...”我的话并没有说完。
“我当是啥子事情呢,你难道忘记了,老哥我是做什么的,不瞒你说,在内地还没有老子要不回来的烂账,你把那个龟儿子的资料发给我,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柳威很自信地对我说道。
“哥,你能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事情咱们一码归一码。”我对柳威说道。
“那是别人,老子可不一样,羊毛必须得出来狗身上,我们的出场费那必须是由欠钱的人承担,你给我资料就行了。”柳威正气凛然地对我说。
我把休老板欠钱的事情简单地对柳威叙述了一遍之后,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即便是这样我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于是我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自己亲自回一趟东北,有了这样的想法,我马上就让林涵查询了机票,碰巧的是刚好今天还有一个航班,是晚上八点的,时间来得及我也没有多想,和林涵回家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就出发了。
十月底的东北,已经是属于深秋,相比澳门来说要冷许多,刚刚走下飞机,一股寒流扑面而来让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和柳威在沈阳机场汇合了之后,一起乘车赶回了金川市。
当我们一行人到达金川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对于我们这些习惯了夜生活的人来说,凌晨两点还是一个亢奋的状态,这个时候的柳威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兴奋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