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湫弈的剑法看似粗陋,毫无章法可言,却偏偏每一剑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天妖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龙鳞被一片片剜下,龙肉被一丝丝剥离,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却始终无法昏厥。
\"饶命...求您饶命啊!我愿为奴为仆!\"天妖皇的求饶声回荡在青丘山上空,声音中的惊恐与绝望让青丘山上所有的妖族都为之胆寒。
迎宾殿内,众妖望着高空上那惨烈的一幕,无不倒吸凉气:
\"妖皇陛下这是自寻死路啊...\"
\"双翼虎族的前车之鉴还不够深刻吗?\"
\"奇怪,以李老板的实力,为何不一剑了结?\"
\"莫非...是在顾忌两族大战?\"
\"还是说...想收服天妖皇?\"
一位见多识广的鹿妖突然压低声音:\"诸位可曾听说过人族的'凌迟'之刑?\"
\"就是那个...千刀万剐的酷刑?!\"
\"嘘...小声些...\"
高空之上,李湫弈的剑势突然一变。原本粗陋的剑法突然变得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起一片龙鳞,每一式都削下一片龙肉。天妖皇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天妖皇的龙躯已经血肉模糊,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唯有那颗龙头还完好无损,但那双竖瞳已经没有了绝望之色,只有麻木与空洞。龙血如雨般洒落,在青丘山上溅起朵朵血花。
李湫弈持剑而立,白衣在罡风中纹丝未动。他注视着天妖皇那双逐渐涣散的龙瞳,轻声道:\"妖皇阁下,你很幸运。因为你是第一个死在我剑下的半帝。\"
天妖皇残存的意识在雷霆中挣扎,龙嘴艰难开合:\"你...究竟...是谁...\"
李湫弈嘴角微扬,俯身在那颗濒死的龙头耳边轻语:“死到临头了,我就满足你这个疑惑。我是忘忧酒馆的李湫弈,听说过吧?”
天妖皇的龙瞳骤然收缩到极致,残破的龙躯剧烈颤抖起来。
“竟然……竟然是你……你为何……”
李湫弈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天妖皇的龙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天妖皇瞬间噤若寒蝉。那双龙瞳中倒映着李湫弈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小声点,夜黑风高,惊扰到宾客可不好,这样……很不礼貌。”
天妖皇的龙瞳剧烈收缩,
\"不过...\"李湫弈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让天妖皇浑身鳞片都炸了起来,\"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告诉你为何会针对你妖皇一族的原因。\"
他慢条斯理地挽了个剑花,剑尖轻点天妖皇的眉心:\"你那四皇子为了争权夺利,想将赤虎族和青丘山的祸水引至忘忧酒馆。\"
说着,剑锋下移,搭在天妖皇的龙颈上:“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想和你们计较,只想让你们妖皇一族内斗起来,我权当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