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缪司晨死了。
尸体飘在河边上,说是晚上喝酒的时候,失足落水淹死了。
他在京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所以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还是喊了红颜阁的小厮,才把尸体给入土了。
他的死,没有在京城掀起什么波浪。
也就只有谢黎几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会说起这件事来。
“真是奇怪了,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意外死了呢?之前还与我们作对呢,我是不大喜欢他,但是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啊。”
“是啊,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能说福薄命薄吧。喝了点酒,人就没了。可见酒害人啊……”
照云诧异道:“那红颜阁不是完了?以后咱们也就没什么对手了。”
涣月拍了拍她的脑袋,“这话说的,他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了?只不过,死的的确是蹊跷。谢黎还打算用悦己斋打败他呢,结果悦己斋还没发力,他倒是自己失足落水死了。”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好蹊跷啊,该不会又有人想要污蔑我们吧?”
谢鸢比起来,还是多留一个心眼的。
她心里只觉得这事儿古怪得很。
人死了是死了,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别说谢鸢起疑心,连谢黎心里都犯嘀咕。
昨日还好好地,今日就成了一具尸体。
要说不是得罪了人,她都难以置信。
而且,缪司晨总说他背后的主子厉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他主子如今也是用他的时候,不会这么突然就灭了他的口。
应该就不是被他主子杀的。
那也不是谢黎杀的。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
这缪司晨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尽管如此,谢黎还是安抚道:“姐姐,你多心了,可能就是缪司晨运气太差了。他昨夜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喝酒脑子糊涂了,才掉进水里淹死的。”
“唉……”谢鸢叹了口气。
这时,一丫头过来了。
在谢黎的耳边说了一句,谢黎便跟着她出去了。
到了二楼,陈如意正坐在窗户边上等着她。
见她来了,露出了一脸怒气,“你们是不是把孩子偷走了,也就不管我了?”
谢黎笑笑,“哪能啊,只是这段时间总是有不长眼的找我麻烦,我耽搁了,也是今天才得了闲空。”
“你说过的,帮不了我,就得把钱给我。”
陈如意可不想与谢黎废话,开门见山,点了来意。
“这是自然了。要帮你做正室,还是得想些办法的。毕竟你出身不好,如今平定候府名声臭了,但也不至于扶你为正。”
陈如意没好气的说道:“这话用得着你来说?否则我能这么费力吗?赶紧的,要么帮我,要么就给我钱。”
“还真是没看出来,陈夫人这么喜爱钱财,我还以为夫人爱的只有侯爷呢。”
陈如意白了谢黎一眼,“男人和钱财,为何只能二选一呢?如今我有能力,当然要两个都要了。更何况,你给不了我正室的位子,我总不能也没了钱财吧。”
“话是这个理儿,那就先预祝陈夫人扶正了。”
谢黎拿起酒杯,陈如意不情不愿地也拿了起来。
他们如今,只是有了利益关系。
并非是冰释前嫌,就成了朋友了。
陈如意一走,涣月就来了。
“陈如意来做什么?她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黎摇了摇头,“没有,她是来找我兑现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