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跟元柠急于将财产握在手里,但看出元臻山在纠结疑虑,心下不由着急。
母女对视一眼,元柠先柔声道:
“爹爹,柠儿知道您疼爱女儿的心意,但眼下祖母盯着着实不便,我今日就这般空着手跟世子走吧。
柠儿不能给爹爹添麻烦!”
姜氏点头,“柠儿说的是,伯爷您是一家之主,今日做不了主那就过几日背着老夫人再做主。”
姜氏的话又意指他是个表面主人是个傀儡,元臻山一气之下大手一挥,“分嫁妆!”
母女俩喜的双眼发光,孟长昭清隽的脸上也染了笑。
因为他十分清楚,元柠拿到手的东西都会给自己,安忠伯府的这些财产都是自己的。
老方代表崔氏和元夕过来监督加分嫁妆,别看她一直跟崔氏在盛华庵,可这伯府的一草一木十分清楚,连元臻山的私房大概攒了多少都心里有数。
想糊弄她,没门儿!
日头愈盛,元夕让青棠和怜雨把崔氏先送回红荷院休息,她则跟萧止衡坐到了阴凉地儿。
围观。
“伯爷为何对继女这般上心?反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苛刻?”萧止衡很疑惑,鸮卫的调查能力已经让他开始怀疑了。
元夕眸子闪烁了下,“厌乌及乌吧。”
“你的意思是说,伯爷不喜欢你……母亲?”
元夕没吱声,但这就是默认了。
萧止衡眸底冷了几分,一瞬的锋锐若能化作实质,元臻山此时已经被切成薄片了。
孟长昭注意他们俩有一会儿了,虽说瞧见萧止衡就条件反射的屁股疼,但一想现在的萧止衡连街边的狗都能踩他一脚,心中那点儿畏惧立刻消散。
踱步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张他最恨最厌恶的脸,眼底划过一抹讽笑。
“二位的贪都如此步调一致,已经得到了柠儿的那份嫁妆还有我国公府的聘礼,现在又哄得老夫人添妆、分嫁妆。
胃口这么大,小心撑死!”
“我姓元,从这家里拿走多少天经地义。倒是你和元柠,一个姓孟一个姓陈,拿我元家的东西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贪婪无耻眼皮子浅,可真是天生一对!”元夕冷笑一声,眉眼间那股痞气又流淌出来,嘴巴恍若小刀。
孟长昭一哽,眼睛里像是有火在往外喷。
元夕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哦,我想起来了。国公夫人昨日去找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们国公府已捉襟见肘。
难怪你孟长昭紧盯着元柠的嫁妆,是要用女人的嫁妆养全家啊!”
“胡说八道!我国公府百年财富,岂会觊觎柠儿的嫁妆?”
“噗!百年财富?你赶紧回家问问你娘吧,你家穷得要揭不开锅了。这若传出去国公府脸面丢尽,京城里大概也不会有人想跟你们来往啦。”
元夕笑盈盈,就差把你家欠了一屁股债的事儿也告诉他了。
自以为是自大张狂,两辈子他都改不了这臭毛病,以为成国公府富得流油,殊不知那库房里堆得满满的金银都是她赚来的。
“你……元夕,你就是没有成功嫁给本世子心存怨恨,故意胡说八道的激怒我。
你这等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下辈子本世子也不会要你!”
“咳咳……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