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入了手,凉丝丝沉甸甸,盒子不大重量不小。
元夕拿在手里掂了掂,复又看向孟许,“师父,您在湘王那儿发财了?”
“此物乃我家祖传,我无儿无女,现如今又得你这个徒弟给我安排食宿,就将这东西给你吧。”
孟许说完就高昂着下巴进了马车,好不容易拔一回毛,他这傲娇姿态好像给出了金山银山一般。
青棠和怜雨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驾车的护卫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俩,祈求得到一些点拨。
怜雨很是大方,“孟神医最抠门了,而且听他自己说家里死绝了,从小颠沛流离跟着师父学医,他哪里来的祖传之物啊?
没准儿是从湘王那儿得来的,但估计也不会太值钱,不然他是不会撒手给王妃的。”
这也是为什么元镇海不喜欢孟许的原因,自称长辈,但极度抠门儿。
护卫的眼睛也不由得往王妃手里的锦盒上瞟,真是湘王的东西吗?湘王那里也没什么值钱之物吧,当初章家所有隐藏的东西都给自家王爷了。
马车一路回城,元夕还特意的在城门口那儿看了看,原本孟长昭派了些狗腿子整日的在各个城门口晃荡,目的是为了堵师父。
毕竟钱松那头的事儿还没了,目前为止钱松昏迷不醒不定哪天就噶了,钱之益又因为胡成邦丢了工部的差事,仇怨深厚。
为了避免假孟神医的事再缠着他,甚至担心萧遇廷会逮住真的孟神医,借此攻击他,所以他一直担心孟神医进京城。
前几天小石头他们还看到那些狗腿子在城门口晃荡呢,今日怎么都不见了?
“夕儿啊,可有给为师准备好衣物?这一路风尘颠簸,为师这一身衣物已穿不得了。”
“准备好了。就知道拿您的东西没那么简单,您还要啥,一次都说了吧,徒儿这就去准备。”
元夕捏着手里的锦盒,一副做好了被拔毛的准备。
孟许一笑,“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那都是你这个徒弟应该准备的,再有个外孙绕膝那就更好了。”
“……”
用脚趾头也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能如此花式催生,她就……
“徒儿尽力吧。”
“外孙,外孙女,一样来个三个四个,那就更好了。”
“……”
得,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将孟许送到了早就置办好的宅子,里头生活用品也早就准备好了,他看了一圈表示满意,就挥挥手去休息了。
元夕这才空出时间来,看看她这位抠门的师父到底送了什么给自己。
上一世,师父的确说过有东西要给自己,但最后也没来得及。
他那时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
青棠和怜雨站在两旁,也好奇这里头是什么。
将精巧的锁扣打开,掀开盖子,里头静静地躺着一块圆形的赤红玉佩。
“哇,好漂亮。”
“这样式……男人佩戴的吧。难不成孟师父的意思是,让王妃把这玉佩送给王爷?”
怜雨的脑回路向来清奇。
青棠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别猜的好。”
“本来就是嘛,男子佩戴之物,王妃又不能挂在身上,不好看不说,跟王爷怎么解释?”
两个人各抒己见,元夕却没听着。
拿起玉佩,微微生热,她仔细端详了片刻,总觉着有一种熟悉之感。
似乎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