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怀着满心的委屈与恐惧,向老师求助时,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回应。那位老师眉头紧皱,满是不耐烦地说道:“为什么张元芳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要想想自己的原因。”张元芳,那个飞扬跋扈的带头大姐,身后总是簇拥着一群狐假虎威的跟班。
她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向父母哭诉自己的遭遇,渴望能得到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支持。然而,父母却只是无奈地叹息,劝她在学校要低调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绝望地提出退学,可家里人坚决反对,在他们眼中,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哪怕受尽委屈,也不能放弃学业。
高中后她几次向老师反映情况,张元芳等人确实被老师批评通报。可这就像点燃了更猛烈的火焰,她们的报复来得更加汹涌。在那个相对封闭和保守的时代,校园欺凌并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学校的管理存在诸多漏洞,社会对于未成年人的保护机制也尚未健全。杨婉兮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周围是无尽的冷漠与无助,找不到那一丝能拯救她的曙光。
那些霸凌者的内心充斥着扭曲的快感和自以为是的傲慢。在她们眼中,通过欺凌弱小能够彰显自身所谓的“强大”。被霸凌者的痛苦与求饶,不过是满足她们那畸形虚荣心的工具。
而被霸凌的女孩,内心早已被恐惧、绝望和无助填满。她不敢反抗,害怕招来更为凶狠的打骂,只能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仿佛置身于黑暗无边的深渊,丝毫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次日午休,杨威并未回宿舍,而是返回了教室。刚踏入教室门,就瞧见张元芳正用力拉扯着杨婉兮,看样子是打算将她往厕所拽。杨威毫不犹豫地上前,径直走向杨婉兮,将她牢牢护在了身后,正色道:“都敢来我们班上欺负人了?”张元芳“啧”了一声,说道:“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哥哥。”杨威满脸不屑,回应道:“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是什么代价?”张元芳用修长的食指指着杨威,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道:“有种你就在这等着。”杨威笑了笑,眼睛毫无畏惧地紧盯着张元芳,说道:“好啊,我等着。”言罢,张元芳带着跟随的姐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4班教室。
杨婉兮低声说道:“你快走吧,她叫人了。”杨威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嘛?”杨婉兮一脸不可置信,说道:“那你想得到什么?需要我做什么?”杨威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不是在做生意,不能用要什么来衡量。世间千千万万不平事,我不能每件都能管,但我见到了,我不想当个沉默的人,万一就差着我呢?”说罢,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叫钟辉过来班上。
放下手机的钟辉在隔壁找到了正在打牌的何泽环,说道:“光头子说去教室,要打架。”说完,何泽环放下手中的牌,说道:“不打了,这把算我输。”随后掏出钱付了账。坐在何泽环一旁的杨书宏也起身,跟着一同前往教室。
他们三人到达教室不久,便瞧见教室外乌泱泱的一群人拥挤在狭窄的走廊上,那场景好似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过道堵塞。杨威扭头对着杨婉兮宽慰道:“安心坐着,没事的。”说罢,他双手插兜,神态自若地走到了班门口,钟辉、何泽环、杨书宏也毫不犹豫地随后跟了出来。
对面领头的是肖德和张元芳,旁边跟着李林树和黑仔。杨威抬眼望去,不屑地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轻蔑。与此同时,他也捕捉到了李林树那有了些许慌乱的眼神。
张元芳挽着肖德的胳膊,气鼓鼓地对肖德说:“就他多管闲事。”肖德皱了皱眉头,对着杨威说道:“威哥,怎么个事?”肖德说完,目光快速扫了一眼李林树,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杨威嘴角上扬,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女朋友?”肖德微微点头,脸色有些阴沉。杨威毫不留情地说道:“这种毒蝎心肠的三八你也看得上?”这话一出,肖德顿觉脸上无光,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他本就清楚杨威的背景,不想轻易招惹,但杨威这番话让他骑虎难下,觉得若不做出点回应,今后在兄弟们面前怕是抬不起头。
这时,李林树硬着头皮站出来对肖德说:“这是我兄弟,你给我个面子,算了吧。”张元芳可不干了,尖声叫道:“林树,他可欺负到我头上了。”一时间,争吵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