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急促如鼓,转眼就走到了孙权身边单膝跪下。
“主公!吕将军让小人给您报喜!曹贼在汝南的大军发生了炸营,大军已经被全部牵回原籍了!”
孙权听后大喜!兴奋得双手握拳。
对着凌统说道:“走!公绩!随我去军中找子明,真是瞌睡送枕头啊!”孙权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急切。
……
宽阔的长江之上,浩渺无垠,江水滔滔,一眼望不到边际。
那江面犹如一条宽阔无比的银色绸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江风呼啸而过,掀起层层巨浪,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
此时步骘和杨晋正在船上向着江对岸行驶着。
几个船夫也是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杨晋,那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惧怕,生怕他一个雷把自己劈死的样子。
就连步骘也是一路上张大了嘴巴,嘴巴张得仿佛能塞下一个鹅蛋!
“不是!
天使!
仙长!
你真会啊!”
步骘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杨晋那年轻的面庞,直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天雷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炸到了地上?
杨晋听到他的话,则是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无奈。
“小道而已,叫我介子即可,呕呕呕!!!”
随后脸色一变,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了起来。
步骘看到了对方把手放在了鞭子上,想到了来时候的事情,脸色就是一变,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就准备挨打!
许久,鞭子也没下来!
“子山兄啊!我打你只是工作!现在工作完成了!不必担心!呕呕呕!”
步骘闻声睁开眼,就看到了对面杨晋只是拿着鞭子在支撑着身子而已。
他不由的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没有挨打,他居然有了一点感激的感觉!看着对面那杨晋,拱了拱手。
“介子年轻俊杰,骘在此恭祝高升了!”步骘的语气诚恳而恭敬。
“呕呕!高升不指望,不受惩罚就行!”杨晋边吐边说,声音有气无力。
“此话怎讲?”步骘满脸疑惑。
“其实,我只是想出使而已!使者条例只是说在外,汝南并不适用使者条例!呕呕!”杨晋一边说一边吐。
啊!
步骘惊呆了!
“你居然是冒充的!不怕杀头么?”步骘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谁说的?诏书是真的,那的就是真的!
再说了,哪有杀头那么严重,最多罚工资而已,我回去要上学,又没工资!”杨晋满不在乎地说道。
“啊?上学?”步骘再次惊呆了!
最初的时候,此人极其的嚣张,步骘还以为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
后来看此人极其的勇猛,一剑砍断了那侍卫的刀,他又以为此人是军中骁勇善战的武将。
之前用雷,步骘更以为他是个神秘莫测的道人!
如今居然告诉他是个文人,还在入学?
“介子真是全才啊!日后必然大展拳脚!”步骘忍不住赞叹道。
“唉!别说了!现在大学生多了去了,我这样的都不好的找工作!”杨晋一脸无奈,愁眉苦脸。
步骘再次惊呆了!
他虽然第一次听说工作这个词,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样的人都不好找工作么?
随后心思一动,也是说道。
“贤弟!不若你投奔我主!”步骘一脸热切,目光中满是期待。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晋摆摆手!
“宁要洛阳一张床,不要外地一套房,你听说过没?”杨晋撇撇嘴,一脸的不在意。
二人一路闲聊,那话语声在江风中飘荡,也缓解了杨晋的晕船之苦。
没多久,船已到了北岸!
杨晋也感觉这次比第一次坐船好多了,心中的不适减轻了许多。
看着步骘主动地给他牵马,一路上都是在不遗余力地说服自己想要投奔东吴。
杨晋心思一动,暗想说不定此人以后还有用!
看着自己身上,目前唯一能送人的也就是那把流水线下来的钢剑了。
两百多块钱,那可是他省了半年生活费才买的。想到自己这次出征还有补贴去拿,就咬了咬牙道。
“步兄!一路多有得罪,这把剑就赠予步兄!还望不要推辞!”杨晋的目光坚定,双手郑重地托着那把剑,递到了步骘的面前。
步骘牵来马匹,看到少年双手托着那把剑,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赶忙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惶恐。
这把剑在吴侯府的威势他也看了!
削铁如泥!
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有钱也买不到!
他虽然喜欢,可心中却不敢要!
而且他从对方的表情中,也看出来了对方也是很爱这把剑。
连忙推辞道。
“这这这!贤弟,这太贵重了!”步骘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不停地摆动。
“诶!正所谓宝剑赠英雄,你我一路一见如故,又岂能是那铜臭之物可比的?”杨晋爽朗地说道,脸上洋溢着真诚。
说完就放在了步骘的怀里。
“以后若是到了洛阳,可以来找我!我就洛阳城外高家镇杨家村。
额……
若是没人认识我,就说找野人老杨就行,那是我爹!镇上的人都认识!”
杨晋说完拱了拱手,就要翻身上马!却被步骘拉住。
就见步骘把那剑轻轻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怀中解下一个玉佩。
“此乃家传之物!不值得几个钱!你我一见如故!就以此玉赠予贤弟,还请不要推辞!”步骘的目光中满是真诚,双手捧着玉佩递向杨晋。
杨晋接过了玉佩,再次拱了拱手。
“那就多谢步兄了!就此别过,保重!”
说完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向着北方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步骘的视线中。
“生子当如杨介子啊!”步骘望着杨晋离去的方向,忍不住赞叹道。
他刚刚撒谎了,那快宝玉虽不及这宝剑价值连城,但那也是无比珍贵。
就像是介子所说,情义岂是那铜臭之物可比的?
步骘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是世家子啊!莫非是弘农杨氏?其父居然有野人的雅号?是哪位大贤?”
想着想着,步骘弯腰轻轻的捡起地上的那把剑,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对着船夫说道:“走吧,回南岸!”船夫应了一声,划船向着南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