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妹妹担忧什么话筒里传来女人轻蔑的笑声。
“那两口子现在在分居闹离婚,周方君那女人看似好说话,但性子倔的很,不会吃回头草。
只要他们离婚,我就有把握嫁到江家。
至于江砚,你不用担心。
他要真如传言那般厉害,也不至于被咱们耍的团团转,跟缩头乌龟似的在外地这么多年。”
刘香梅回想起他那双不带感情,像野兽般锐利的眸子。
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姐,他真是草包的话也立不了那么多功吧,听说已经升到正团,要不咱……”
可能是退堂鼓的话激怒了电话那头人,训斥她闭嘴。
“我时间宝贵,没心思听你说些废话。
我问你,听江家保姆说,江砚有了对象,你见过没?没见过私下打听下,再跟我汇报下。”
她要嫁进江家肯定要各方面做好准备,首都那些人性子啥的她都摸清了不足为惧,当然要对冒出来的外人,多做点准备。
说起这个话题。
憋一肚子火的女人话匣子打开了。
“我在医院碰到了,听说是大夫,但小地方长大的能有啥出息,牙尖嘴利还粗俗。
我跟人打听过她的家庭,爹妈早死了,大哥还在劳改农场,就个拖油瓶弟弟,穿得一点不好看,没钱没势,跟江砚倒是挺配的。”
这话其实也没太夸张,桑枝今天出门不是走亲戚,加上又要干活儿,穿得就大众些。
谁知道会被人生出这样的误会。
“长的咋样?”
说起长相脑海里蹦出那张活色生香精致万分的脸,但人嘛尤其是女性同志,她对人的判断是受主观影响的。
想到从她那吃的亏,以及秦源对她的维护,酸水就咕嘟嘟的冒了出来。
在情绪干扰下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不好看,丑八怪!”
她姐满意了。
这年头长途电话还挺费钱的,刘香兰搞清楚她想知道的,准备挂电话了。
不过撂话筒前又叮嘱了两句,大概是观察着那边动静,他们准备来前提前通知。
知道她妹胆小,特意安慰。
“记住,他不可能斗过我!”
女人声音低沉又胜券在握。
“谁让江砚欠我一条命呢?”
………
回家后院里安静不少,今天是每月去粮站领粮的日子。
俩小孩儿拿着粮本儿,粮票还有钱,去排队了。
家里只有保镖阿才在锻炼,别看天寒地冻的,这男人就穿着一个黑色背心。
正在院子里秀肌肉呢。
虽说他美黑过加上跟吃了膨大剂似的肌肉发达,但跟上辈子刷段视频看见帅哥腹肌就走不动道儿一样儿。
眼下的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将视线移开。
江砚本来拎着不少新采购来的铁锅,碗筷,不知道要安顿在哪儿。
喊桑枝两声却没回应。
从窗子往外看,她眼巴巴看着人腹肌的一幕,就出现在眼前。
就问哪个男人看见这一幕能淡定。
其实江砚在很多时候都挺传统。
加上当兵的纪律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