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白芷柔伸手扶住马车的门框,作势要上车。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王爷伤得如此重,我身为王妃,理应随行照顾。”
然而,郭锐却一步跨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王妃不是在白府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白芷柔没想到这个狗奴才会如此地咄咄逼人:“本王妃也是过来远远地看看王爷。”
郭锐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王妃,王爷先前吩咐过,待他伤势稳定后,会派人去白府接您回府。今日,王妃就不必跟着一同回去了。”
“属下会护送王爷安全回白府,请王妃放心。”
郭锐特意咬重了“白”这个字,就是不松口让她回王府。
白芷柔的脸色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有不少侍卫和仆从围了过来,目光或好奇或探究地落在她身上。她心中明白,若是此时强行上车,不仅会显得自己不顾体面,还可能引起更多非议。
于是,她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依旧柔和:“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郭统领了。王爷若有任何情况,务必派人通知我。”
郭锐点头应下,不想再耽搁下去,随即转身指挥侍卫们启程,让车夫起轿子速速送宣王回王府。
马车缓缓驶离,尘土飞扬中,白芷柔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远去,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尖微微发白,心中暗自冷笑:“好一个郭锐,竟敢如此拦我。等我回了王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条狗,就该认清摆正自己的位置!”
其余的将士们见王妃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敢多言,纷纷低头退开。
一边走一边十分自责地说道:“唉,是不是我刚才喊‘王爷威武’那一嗓子太大声了,把王爷给吓到了?”
另一个汉子说道:“你当王爷是小鸡是老鼠吗?还会被你这一嗓子给吓住了?”
“我看,分别是有人别有用心。”
“走,我们去马厩看看,这马八成是有问题,平日里都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会受惊呢?”
“可不能让人销毁了证据,谁敢弄王爷,老子就弄他!”
……
马车迅速回了宣王府。
郭锐几人将宣王抬回了卧房之后,军医给喂了药。
玉婉清一直在旁边守着,守到天快要黑了,宣王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王爷!”
“王爷,王爷终于醒了……”
玉婉清哭着趴在了宣王的身上。
宣王看着玉婉清含着泪的眸子,有些惊讶。
从前不是没有女人为他哭过,可那些女人或是为了争一个金镯子或是为了争一件新衣裳,哭的张牙舞爪、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可玉婉清哭的不同,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抽泣,是真的因为他受伤而伤心落泪,并不是为了争宠争利而哭,而且,还哭的如此美丽。
宣王抬手擦掉玉婉清脸上的泪:“别哭了。”
宣王:这女人竟是爱自己爱到了这等地步,本王不过是脑袋上破了一个小口子,她就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
宣王:看样子,她是离不开本王了。
宣王:唉,本王比她大了不少,若是日后本王先去了,留下她独自一人可怎么办才好?回头让郭锐,在陪葬名单上加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