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寒山府城九年时,我二十四岁,黎思远二十三岁。他第二次去考,成功考中举人。”
“他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考中,名次比较靠后,不过以他的资质和情况能二次考中,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
“可我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四的那三年,才算认清了一些他的真面目。”
“他不娶我,却在心情不好之时,亦或者失意之时,甚至在他有想法之时,总是强迫我.....”
“他做着强迫我的事情,却温柔说着之前的那番话语,让我等他功成名就之时,就将我明媒正娶进门,到那时会给我荣华富贵的生活,不再让我受委屈半分。”
“那三年,我第一次小产。是因为自从到了寒山府城后,六年的时间里,日复一日的奔波劳碌,身子骨不好。”
“我们到寒山府城十五年时,我三十岁了,黎思远二十九岁。”
“他又一次去考,终于进士及第,以末尾的名次,成功三甲入士。”
“黎思远虽说名次吊尾,却也春风得意,以他得资质,还有他的经历境况,能两次就考中进士,确实很幸运,也让很多人不敢置信。”
“从我二十四岁到三十岁的这六年,他是举人老爷,我们的日子没有了前几年的那般艰辛。”
“可就像他从贫贱秀才,成了举人老爷一般,其它的一切,也都变了。”
“我才发现,我看不懂他,从未认清过他。”
“我陪着黎思远,从十五岁到了三十岁,他既不娶我,也不放过我。”
“到寒山府城之后,黎思远科举之路十五年,我陪着他十五年,伺候照顾了他十五年,付出了十五年。我累垮了身子,孩子流掉了好几次。”
“我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岁的这六年,每日都过的极为痛苦。”
“落胎小产好几次,要么是因为劳累劳碌身子不好而小产,要么是被他得禽兽的行为而导致落胎。”
“三十岁的我,尤其在最后六年的种种折磨下,青丝成枯发,掺杂了白丝。脸上浮现了皱纹,粗糙的双手,瘦弱枯骨的身子。”
“和他春风得意朗朗君子清逸出尘的模样,相差甚远。”
“明明不过只相差了一岁,却像差了一两辈一样。三十岁的我,却像四五十的妇人。”
“呵呵呵......”
‘黎清云’冷笑出声,不知在问着谁。
“你可懂?”
“我和黎思远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自小不同于村里人,长的很是俊秀。他又贯会花言巧语,我爹爹又为他而死,我从少女情愫盛开就是为他。”
“后来的水灾意外,我随着他离开,在我举目无亲的这十几年,都是和他相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