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涌
“你以为她们是救世主?”
深夜的工作室里,乔巧的旗袍换成黑色吊带裙,赤脚踩在傅子安的设计稿上。她指着窗外林立的写字楼:“看见那些玻璃棺材了吗?林氏集团的继承权争夺战里,我和林珊不过是筹码。华姨给你吃的‘九转回阳丹’,需要千年血玉髓做药引——而血玉髓,就在林氏祖宅地库里。”
傅子安抓住她伶仃的脚踝:“那你呢?你到底是什么?”
乔巧的笑声像碎冰坠入香槟杯:“百年前难产而死的乔家小姐,借狐族秘术凝魂的活死人,或者……”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只是想要个正常体温的拥抱。”
第六章抉择
林珊的手术刀抵住傅子安喉结时,他正在给乔巧设计那条凤凰涅盘的婚纱。银色刀锋映出她通红的眼睛:“血玉髓能重塑我的肉身,也能让乔巧灰飞烟灭。选她还是选我?”
傅子安突然想起那个改变命运的雨夜。乔巧旗袍上的缠枝莲是苏绣双面异色技法,林珊白大褂里的比翼鸟刺青藏着摩斯密码,华姨药柜最深处锁着半本《青丘医典》。这些碎片在他脑中轰然拼合——根本没有什么天降奇缘,从他接过那封信开始,就是狐族与乔家百年博弈的棋局。
第七章涅盘
爆炸声响彻林氏祖宅时,傅子安抱着血玉髓冲向火场。乔巧的旗袍在热浪中翻卷如蝶翼,林珊的手术刀割开困住华姨的锁链。三个女人同时对他喊:“扔过来!”
他想起设计师生涯最满意的作品——那件用消防隔热材料制成的婚纱,在t台上燃烧成金红色凤凰。血玉髓划出抛物线的那一刻,傅子安突然读懂命运给予的黑色幽默:让他残缺的肉身成为破解诅咒的钥匙,用最荒诞的方式成全所有人的执念。
终章新生
三年后的巴黎高定时装周,压轴模特穿着火焰纹刺绣礼服走出时,贵宾席响起压抑的惊呼。乔巧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经过傅子安身边,裙摆扫过他膝头的病历本——最新检查结果显示,他的染色体嵌合体里多了0.3%的未知基因序列。
林珊在后台调试人造子宫培育箱,华姨的银针扎进傅子安虎口:“别乱动,这针保你八十岁还能穿针引线。”
大秀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傅子安望着落地窗倒影里的三个女人,突然觉得当年那场雨从未停歇。只是如今的他,终于能在滂沱中听见万物生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