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奶奶干嘛？这老房子你同意拆迁就拆迁，不用考虑奶奶。”

“不是这个事。是您那本老笔记本的事。您记录的爸爸出生不久，家里的温泉水温异常，周期性变化的秘密出来了。”

“啥？”

奶奶靠近龙美，把耳朵贴过来。龙美大声的说。

“奶奶，我找到您笔记本的秘密了。”

“哦，是什么秘密啊？”

“您老家的温泉水温变化是一个信号，一个定位信号。”

“定位哪里的信号？”

“定位在我们村的大闸门上。”

“怎么可能？最多是巧合。”

奶奶撸着小黑的头说，小黑抬头来舔她的手。

“奶奶可是地热专业的，地热的周期性变化表明地热活动的频繁程度，不可能表示人类的具体意义。不过奶奶可以配合你把搬迁费抬高点，银行的人你不是都约来了嘛。你去把奶奶的算盘拿来。”

龙美还想把爷爷灵魂一直在身边这事跟奶奶说，没想到奶奶觉得是他在大学欠银行的钱，想抬高搬迁费用。

拿来算盘，奶奶噼里啪啦的打算盘，这时的奶奶，像是换了个人，整个人变得精神，眼神专注，她不时在纸上记下算盘上的东西，龙美没想到，奶奶竟然算盘打得那么熟练，他连算盘怎么计算都不会，现在都是计算机，没人用算盘了，除了一些中药房柜台。他不再说什么，默默坐在一边。

晚上奶奶吃饭的时候也不提银行的事，也不提搬迁的事，简单和龙美拉拉家常，吃饱了和小黑看电视，看到电视里播放县里关于高速公路征地进展的新闻，她都换台避开。

龙美见奶奶这样，只好自己一个人出门。他来到村里大闸门前，从各个角度观察大闸门，渐渐的天色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