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时刻,田文杰站了出来,他走到里长面前,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问如何断定景家大院儿是无主之物?
他的师父师娘只是离家,且还未及一年。走时曾经交代他这个徒弟照管家宅和学堂,现在学堂还在正常上课。他师兄的母亲林芳替师父,师娘管着宅院,凭什么说这宅子是无主之物?
转身又质问刘大几人,口口声声说他师父,师娘,师弟,师妹已经不在人世,那就请拿出销户文书。
刘大泼皮无赖一个,哪懂得这些,顿时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田文杰又取出景家大院儿的地契房契,开口说,我师父师娘在此开荒种地建屋,都是在官府备过案的。你们今天围在这里,分明是想强抢民宅。现在我一纸状子告到县衙,你们都可以到牢里去吃牢饭了。
刘大几人还在硬撑,里长的汗却下来了,他不是刘大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泼皮,没想到这景家大院儿的宅子和地居然都在官府里过了明路,这件事认真追究下来,他这个里长不仅干不成,也得一起陪着吃官司。
他越想越心惊,恶狠狠的瞪了刘大一眼。转身就要走。
却不料又被田文杰叫住了,不耐烦的回头问你还想怎样?老夫只是被这几个小人蒙蔽了,现在你们村里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田文杰笑了笑说,并没有责怪里长的意思,只是还有一点小事需要里长做个见证。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不知还有什么事的时候,田家的寡妇带着几个孩子走上了前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了刘大一个耳光。
刘大两口子恼羞成怒的就要扑上去撕扯那妇人。却被几个田家的人拦住了。
田家那寡妇哭诉了一番,众人才听明白,原来她早知道她家房屋的倒塌是刘大所为,并且带来了人证物证。
那寡妇哭诉完事情的经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求里长和萧老村长替她做主。她并没有觊觎景家大院儿的房子,男人死后,村里和族中都很照顾她们娘几个,她们也只想自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是这刘大和萧猎户几次到她家鼓动怂恿,见她不从,居然胆大包天,毁她家的房舍,几乎害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性命。如果不处置这样的恶徒,她们孤儿寡母几个就没法活下去了。
听了刘大作的恶事,村里人都气坏了。就在里长的见证下,一致表决将刘大一家人逐出了萧家村。
本来萧老村长一怒之下也想把萧猎户一起逐出村子,可他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参与害人。最后看在他还有几个孩子的份儿上,饶过了他。罚他拿出一部分银钱,帮着村里一起给田家重建屋舍,并且在众人的见证下向林芳赔礼道歉,保证不再骚扰。
萧猎户又赔银子又丢脸,彻底老实了下来。
林芳本来想将自己以前住的房子让给田家几人暂时居住,但自己和云放以前的房子太小,田家儿女好几个,实在是住不开。
后来,田文杰出面让田守礼把自家的房子暂借给了田寡妇娘几个。
毛氏搬到小院儿和林芳一起居住,田守礼为了避嫌就住在了院里的门房。
本以为过渡几个月,在村中给田家寡妇盖的新房造好后,一切就可以照旧,却不料没过两月又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