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南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尽量保持镇定，但手微微颤抖，握着辞职信的纸张发出轻微的声音，怕桌面那一封被吹落，他又手写一次。

他的眼睛避开舒轻的视线，紧张得像个被审视的小孩。

舒轻坐在桌前，目光冷静而清晰，看到赵云南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

她不急于开口，只是等待赵云南自己开口，给他一点空间。

赵云南终于跨步走近，放下了辞职信，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他略低下头，清了清嗓子，“社长。”

舒轻微微一笑，眼神锋利却没有一丝苛责，点点桌面的辞职信，“解释。”

赵云南犹豫了几秒，随后开口，“我知道是我给您带来了麻烦。”

如果不是他，父亲不会知道她是程彧的女朋友，也不会有后面绑架的事情。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舒轻仰头看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

赵云南的能力他能看到，他一毕业就跟着她们，也算是肆意的老员工。

心跳不由加速，赵云南鼓起勇气抬起头与舒轻对视，“我觉得我待在这里会让您为难。”

舒轻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曾经的会议室。

“赵云南，你记得当初面试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我和唐栗把你留下的吗？”

赵云南愣了一下，有些茫然，顺着她的目光，“什么？”

那已经是四年前，他记得他说了很多，但记不起来是哪一句让她们决定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