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羲沒有看也沒有接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
战行川举了几秒钟见他沒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只好把那张名片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他扭过头看了看刁冉冉发现她好像正在笑似的她嘴唇的唇角好像在微微上翘着因为离得很近他甚至能够看到她嘴唇上方那细软的几乎看不见的浅金色小绒毛
可是等他坐直了身体再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根本毫无笑意了
战行川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他也不知道刁冉冉刚才究竟有沒有在笑好像一切都成了他自己的幻觉
“死了真、真的死了”
刁成羲的嘴唇翕动几下两眼发直又问了一遍
沒人回答他
安静了片刻他忽然笑起來
他笑得很得意似的一点儿都沒有悲伤的意味在里面笑了一分多钟刁成羲又大笑着站起來绕着沙发不停地转着圈一只手还用力地拍着
“哎死了好死了好这骚|货骗我一直骗我还说是我的种罗正良那个王八羔子禁不起吓唬一吓就说了实话那小杂种根本就不是我的种一对贱|货叫他们两个去阴曹地府做对鬼夫妻吧哈哈哈哈……”
刁成羲破口大骂着形如疯癫
敏感的刁冉冉立即捕捉到了他刚刚所说的那一句什么叫他们两个去做鬼夫妻难道说……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紧张地看向战行川
战行川也正在看着她像是正在想着和她一样的问題
“那个爸你先坐下來那个……罗正良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以前沒听你说过”
他站起來大步走到刁成羲的面前一把按住刁成羲的肩膀重新把他按在沙发上试图令他先安静下來然后再问个清楚
不料刁成羲喘着粗气瞪着一双铃铛似的眼睛哼道:“什么罗正良我的司机已经被我炒了和他沒关系你别问了”
刁冉冉注视着他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别人不清楚但她却晓得阮梵把自己和罗正良生的孩子算在了刁成羲的头上以此经常问他要钱刁成羲不给她就一次次地威胁他
现在刁成羲知道了自己二十多年前就被做了结扎手术根本不具有生育能力被这对男女白白地给耍了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听他刚才的那些话怕是忍不住去找罗正良当面对质去了
然后呢因为罗正良对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和阮梵有不正当关系还珠胎暗结所以刁成羲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沒有刁成羲和阮梵虽然不是夫妻可也是有关系在前罗正良背着他和他的情|妇搞在一起对刁成羲來说这也是一种天大的耻辱他一时愤怒做出什么事情來也绝对不是不可能
刁冉冉赶快回忆了一下果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沒见到罗正良了刁成羲如今赋闲在家不怎么出门罗正良是司机自然也沒活了
“那罗正良呢你把他炒了他去哪里了阮梵死了孩子沒妈妈了总得要找到孩子真正的父亲继续把她抚养长大吧”
一想到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女婴刁冉冉也有几分不忍她看向刁成羲试探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他一个大活人离开我们刁家难道还死了吗”
刁成羲不耐烦地挥着手他的鼻头上冒出汗來有点儿发红看起來就像是一小截胡萝卜似的看起來十分可笑像个小丑一样
而他明显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又加剧了刁冉冉的怀疑:他真的对罗正良下了狠手
刁成羲原本对阮梵的孩子是很上心的虽然是个女孩儿但对于他來说老來得女也是一桩美事原本他是想要找个机会把她们母女两个接到自己身边來照顾的虽然还要过白诺薇那一关可他还是有信心摆平这一切的
哪知道不管是白诺薇也好阮梵也好哪个都不是好女人全都背着他偷人
这些臭女人死了好死了好啊刁成羲恼怒地一遍遍叨咕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悚
刁冉冉还想要再问什么一旁的战行川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她的后腰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她的肩头微微一颤果然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