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一垛柴,胖子和胡永生一人拽一个。把我们拽到了柴垛后面。
这地方很黑,相当隐蔽,由于地势相对比较低,所以,稍微探探头,就可以把庙山那里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风此刻小了,一片静寂之中,就听山上那庙里有脚步声。
脚步声来到门口,庙门‘咯呀’开了,一个老头儿走了出来,居然是高老头子!看到是他,我即刻呆住了。
高老头儿站在门口往山下张望了一圈,转身冲庙里道:小张,快来哩
师父也在这里?我这个念头刚从心里面闪过,一个凉凉的东西便抵在了我后心上,随后,那个胖子阴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两个如果敢动一动。就要你们的命。
舅舅,还是你有先见,把这俩人带来了,我们该怎么办?胡永生小声问。
先看看情况再说。胖子道。
这时候,师父从庙里走了出来。看着他宽阔的肩膀,镇定自若的样子。我感觉眼眶热乎乎的。
两人顺着台阶走,停在了半山腰里,高老头儿往山下指了指,这些个球儿咋还不来哩?
应该快了。师父说。
我心说,他们在等人?
离的挺远,我都能看到高老头儿嘴里喷溅的唾沫星子,就听他道:从咱俩研究的那个局哩局象来看,那俩孩子应该就是过这里来嘞,而且好像是被人给挟持啦过这里来,被人挟持除了那姓孙哩,跟这村上哩那帮糊球玩意儿以外,还能有谁?奶奶个腿儿的。他们要是敢把俩孩子给咋样啦,我就高老头儿虚踢了一脚,踹死他们一个个那个姓孙哩,肯定是当缩头乌龟啦,你命那村民去叫他,都这么久啦,他还不过来
我大体听明白了,看来,高老头儿被高家先祖收走的本领,果然回归了。他居然能够卜出我和聂晨过到了这里来,并且遇到了凶险,被人给挟持了。只是。他卜不出是究竟谁挟持了我们,认为是这村上的孙贵川以及村民。看来,师父是想和孙贵川谈判,所以让一个村民去叫他。
再等等。师父说:高老哥,毕竟两个孩子在他们手上,所以别冲动。看他们到底想要怎样,如果孙贵川不肯来,或者来了到时谈不拢,要不回人,那再另做计较
高老头儿点点头,气鼓鼓的蹲了下去。
舅舅胡永生用一种吐气般的声音说:咱抓了这俩人却不杀。本来就是想用他们当人质的,现在既然这老头儿跟姓张的来了,咱干脆现身算了,有人质在手上,要他们干什么,那还不乖乖的听命?
不。胖子说:相对于让他们听命给我们办事。其实我更想让他们死,这俩人不死,迟早会坏我们的事。还有那个叫孙贵川的,没什么用处了,迟早也会变祸害。最好他们能斗个你死我活,一起完蛋。
那咱接着看戏?
嗯
这时候,聂晨动了动,胡永生把刀往她脖子上一放,别动!
突然,蹲在半山腰的师父站了起来,胡永生以为被发现了,吓的一哆嗦。
他们来了师父说。
我移转目光。只见被房屋阻隔的村子的东北方向,有很多手电光柱在夜空里闪动。片刻间,就听到一大帮人的脚步声,随后,来人转了出来,当先一个矮矮瘦瘦的。正是孙贵川。
来到那山下,孙贵川把手一摆,所有人都停住,几个村民用手电往半山腰里照。
高老头儿把脖子拧了拧,照,照个球儿照你大爷啊照
贵川老哥。师父往下走了一步,我们的两个孩子是不是在你手上?如果是的话,麻烦你交出来,我们即刻就走,绝对不会干预你们村上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