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怔了一下，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默默，是默默吗？！”

“是我……”林默默心中有些感慨。

林希跳了起来，“爹地，爹地，我想你了？！”

“小希……”joe眼眶一热，道：“你们没事吧？！”

“爹地，我没事……”林希乖巧和兴奋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递到joe的耳朵里，心中很是感慨。

“没事就好……”joe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顿了一下，道：“默默，厉南熙有没有为难你？！”

林默默沉默了一下，道：“……没有。我没事。”面对关心自己的人，她现在没有办法诉苦，她甚至能感受到身后投射过来的危险的光，她知道不能打太长时间的电话，否则身后的这个人只怕是……

想到这里，她便轻声道：“……你手上是不是有离婚协议？是不是很难？！”

joe哽了一下，盖住眼睛，道：“你知道了？！”

“嗯。”林默默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眼眶微热道：“joe，这六年里辛苦你了，为我们母女俩牺牲了很多，而且，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承担，这是我自己的人生……joe，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别这么说，我乐意的，况且林希也是我的女儿，我心甘情愿……”joe知道她的意思，轻劝道：“默默，你想好了吗？！我只怕你为难……”

她也怕他为难……林默默顿了一下，良久，才吐出字来，“joe，我们离婚吧……”

离婚？！

joe眼睛有些发酸，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他不愿意失去家庭和女儿，可是他知道林默默如今的处境根本不能不离婚，他也知道她怕自己拖累他，joe猜到她的心思，只觉得心疼，可他也担心不离婚，厉南熙根本更会雪上加霜，他根本不想拿默默和小希打赌……

joe怕她委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joe，”林默默试着想说什么，却哽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来了。

林希抬起湿润润的眼睛看着林默默，却乖巧的一个字没有问，林默默忍不住将女儿抱进怀里，也湿润了眼眶。

电话线良久沉默，好久才传来joe的声线，“……好。”即使没了婚姻关系，可他还是会保护她，林希还是他的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只是这妥协，这么的令他感到悲伤……

六年前的不堪，偏偏有了林希，现在的一切，所以经历的也许真的是天意……林默默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对不起joe了。

“我们还是一家人，对不对？！”林默默的眸突然就湿润，在最最艰难的时候，只有joe对她不离不弃。

“当然，我永远是小希的爹地……”joe有些感伤的道。

“爹地……”林希低喃一声，林默默搂紧了她进怀里。感激背后的眸光越来越刺伤人似的，林默默也受不了了，急忙收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