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还在明政殿批阅奏章,严大人请在这花厅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
“公公请便!”看到那个带自己来的太监刚要抬步,严礼强又问了一句,“对了,我问一下,陛下这些日子都这么忙么?”
那个老太监转过头来,充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笑容,还有一种佩服的神情,“嗯,当然了,陛下日理万机,有时奏章都批阅到深夜,我们这些在陛下身边的人都觉得陛下太辛苦了!”
“陛下为天下之主,当然辛苦!”严礼强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嗯,谁说不是呢!”老太监说着,点着头,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去禀告了,只留下严礼强和一个小太监在房间里等着。
林擎天之后,朝中不再设宰相,没有了林擎天的威胁,皇帝自然大权独揽,内阁成了皇帝的秘书机构,这皇帝要批示的奏章自然也就多了。
严礼强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面沉如水的在房间里端坐着,心中却在翻滚着许多“危险”的念头让京畿之地的上千万到自己,严礼强也不能装作没听见,而是对着那个太监客气的说道,“我正是严礼强,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哈哈哈,我姓盛,刘公公可经常提起你啊……”
“哦,原来盛公公与刘公公是旧识,那倒挺巧的……”
“哈哈,咱家和刘公公可认识二十多年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那个太监说着,就直接招呼跟着自己进来的那几个小太监,指着严礼强旁边的两个花瓶,“把那两个鎏金描纹彩绘双鲤瓶好好给我装到箱子里收起来,动作轻一点,小心别磕碰到了,这一对瓶子,可是江州青窑的老物件,两着,就站了起来,随着老太监出了房间。
“陛下听说严大人到了,非常高兴,直接吩咐在光禄殿准备晚膳,要和严大人一起吃晚膳,严大人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这满朝文武,就连几个阁老在内,能被陛下请到光禄殿和陛下一起用膳的,也屈指可数!”
“陛下皇恩浩荡,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在皇宫之中又绕了差不多五分钟后,严礼强终于在光禄殿中看到了大汉帝国的皇帝陛下。
光禄殿中就只有皇帝陛下一个人,在一张银案后面,微笑的看着走到大殿之中的严礼强。
“祁云督护严礼强见过陛下!”严礼强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埋在心底,给皇帝陛下行了一个礼。
“哈哈哈哈……”皇帝陛下大笑着,在严礼强行了一礼之后,才绕过银案走了下来,亲自把严礼强扶起,又目光灼灼的打量了严礼强一番,“几年不见,礼强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以一己之力,搅得西北风生水起啊,羊毛布变废为宝,为天下之大利,实在令人惊喜,若我朝中大臣人人都能像礼强你这样,何愁我大汉帝国不兴,何愁百姓不安居乐业啊……”
“陛下夸奖了,这都是托陛下的福我才能在西北稍有作为!”
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哈哈哈,你啊你,这个时候还这么谦虚,不过朕喜欢的就是你这不骄不躁的态度……”
看到皇帝陛下高兴,严礼强咬了咬牙,再次对着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弯下了腰,恭敬的说道,“我这次见陛下,心中有一句话想对陛下说,陛下……”
“礼强你可是想说明年天劫之事?”皇帝陛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但还是笑着,霸气无比的摆了摆手,“孙卿已经和朕说过了,朕在这光禄殿难得和人一起用膳,今日见到礼强你实在高兴,朝廷里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
皇帝陛下一句话,直接把严礼强想说的话完全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