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身边所有人都是一愣。,。
丁义身边是一个很像某冰的美‘女’,头过他俩中间的空隙,我不经意和不远处的海坤对视了一眼。
海坤似乎怔了怔,然后就带着海南岛和海北燕走了过来。
“噢?你对赌感兴趣?”丁义仍是那副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腔调,似有意似无意的扫了我身边的丁浩一眼。
丁浩顿时有些不自然。
他和丁义的长相如此神似,见面的表现又这么奇怪,很难让人不以为两人有着某种关系。只是丁浩似乎有难言之隐,出于尊重,我一直都没问这件事。
事实上,丁义是仇视我的人里,最莫名其妙的一个。
我有十足的理由恨他,因为海老总去新加坡谈项目的时候,他曾经想要潜规则,甚至是单纯的想玩‘弄’海老总。
这他妈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但是丁义仇视我,却仅仅只是因为,在中华楼上,我没有给他指手画脚的机会,下了他的面子。
正因为这个仇家莫名其妙,所以我才最痛恨他。早在‘潜逃’之初,我就已经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不可。
我微微点头,淡淡道:“何止是感兴趣,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差不多就是个职业赌徒。”
我指了指外面广场上的马,“特别是对于赌马,我还有个外号,叫做马中探‘花’。在这种场合,他们一般都叫我谢探‘花’。”
旁人还好,郭铁桥听的直翻白眼。
我这是把他祖宗的外号临时拿来改了改,安在了自己头上。
丁义道:“呵呵,这么巧,我也喜欢赌两把,一起玩玩?”
我看了看他,笑着摇摇头,没说话,转过脸和海坤再度打招呼。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白皮鞋的家伙匆匆走了进来,进‘门’四下环顾了一眼,整了整衣领,迈着方步缓缓走向这边。
一看这人,我鼻子差点气歪了。
这人居然是陈发!
他这身打扮不陌生,在海棠号上就是这一身。
但是他现在的步伐,已经不能用矫‘揉’造作来形容了,说难听点,比僵尸还僵尸呢,就差顺拐了。
他当然是奔海北燕来的。
我终于终于再一次深深的明白,为什么海北燕会越来越烦他了。
丫全心全意安排的套路,在旁人看来是百分百的浮夸。
“阿安……”
“边儿去!”
他刚提着嗓子假模假式的喊了一声,我就揸开五指,揸着他的脸把他推开了。
“你干嘛?!”陈发急着打开我的手,有些抓狂的把两只手在脸前头胡‘乱’挥了几下,瞪眼看着我:“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看得出,他是真有些发火了。
那绝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不尊重’,而是因为他觉得我这样对他,让他在海北燕面前很没面子。
发哥这一瞪眼,虽然不说穷凶恶极,但是南洋船王浑然天成的狂霸气势也还是显‘露’了出来。
海北燕看到这一幕,身子明显一震。
我拍了拍发哥的肩膀,笑道:“这才是你。”
“谢安,你太目中无人了吧?”丁义终于沉不住气了。
见他发火,我这才转过身,装出一副讨好的表情:“丁公子!丁爷!我不是不跟你赌,只是一来呢,我这个人是烂赌鬼,赌的特别大,再就是……嘿嘿,您的身份尊贵,不但尊贵,还特殊,老话说:民不与官斗。我前不久才吃了亏,哪还敢不尊重您啊?”
虽然明知道我话里有话,丁义也还是笑了。
陈发的眼睛陡然闪现出许久未曾有过的光彩,一把拉住我:“赌什么?跟谁赌?赌多大?”
美‘女’和赌,是南洋船王众所周知的两大嗜好。
自从做了陈发,发哥几乎没什么机会再在自己的‘专业’上发挥了,此刻一听到赌,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散发出一种独有的王霸之气。
他的这种发自内心的表现,让海北燕看的秀眉紧锁了起来。
这时,丁义指了指大屏幕,“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赌马、斗狗、斗‘鸡’……总之我喜欢一切动物的争斗。因为只有它们,才能体现出什么是真正的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我心说去你妈的蛋吧,你要不是有个当官的老爹,就特么是坨屎。
这会儿陈发已经大致‘弄’清了状况,和我对了个眼神,转过头冲丁义洒然一笑,“说的好,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赢的痛快,输的惨烈!”
丁义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点了点头。
“小安。”海坤走上前,先瞪了我一眼:“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来家里坐坐的时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