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到五通,我一阵反胃,那只白狼‘精’的‘奸’恶实在让我印象深刻。
柳絮看出我的想法,拿过包袱边打开边数落:“你以前可没那么多臭‘毛’病,挑三拣四的,你想上天啊?你上小学以前的那些衣服,可都是我从外面捡来的,指不定还有死孩子穿过的……”
“你行啦!”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柳絮把一件白‘毛’如针的狼皮马甲在我身前比了比,满意的打了个响指,“正合适!”
“是‘挺’合身的,还别说,款式还‘挺’‘潮’。”我接过马甲丢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她,“你还不出去?”
“艹!白眼狼!”柳絮狠狠给了我一个脑奔儿,气哼哼往外走。
“留下,你们俩留下,咱再聊会儿!”
“砰!”
房‘门’一关,又独剩我孤家寡人一个。
我憋屈了一会儿,转回头,打开了电脑屏幕的开关。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电子邮件。
发件人——骆盖世……
我并没有把‘账单’的内容告诉海老总她们,只是通过网络,彻夜和发哥等人商议行程安排。天一亮,便和立‘花’正仁开车出‘门’,踏上了这趟的金三角之旅。
一行四人没有直入老挝,而是先由云南进入越南境内。
不是我们松散疲沓,实在是无奈之举。
骆财神的账本很清楚,说是算账,其实是让我们还账,既是还账,便不会提供任何的资助。
所以,必要的物资,只能由我们自己筹备。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各行其道。发哥虽然算不得捞偏‘门’起家,但是早期南洋海域‘混’‘乱’,货船上常备枪械防卫是少不了的。
辗转联络到一个外号叫草龙的越南人,付了定金,这才越境进入老挝,到达一个以‘混’‘乱’诸城的小山村收货。
很多人都以为这些地方枪械管理的很松散,事实得看,那是对谁而言。外来人想要‘弄’到好家伙,那可不是钱能办到的事。过度招摇,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花’了大价钱,到手的家伙却是差强人意。四把不知道几经流转的m1911,两把ak,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资本了。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四人租了两辆车,扮作自驾的游客往目的地进发,车是正规租车行的,登记的身份却是从草龙那伙人里买来的西贝货。
在穿越一个村镇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简易的路障,几个穿着不知道是哪个部‘门’制服的人吊儿郎当的在路边‘抽’烟。
见我们停车,几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些人探头探脑的往车里看了看,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文问:“中国人?”
“不是,我们是韩国人。”立‘花’正仁把着方向盘冲外面点点头。
那人又看了看我,说是要过路收费。
听他的口气和收费的名目,倒的确有正当理由。
约莫又开了四十多分钟,前面竟又有路障,不过这次就正规多了,同样是五六个人,都穿着当地的警服。
发哥和麻子的车在前,几名警察打开车‘门’和后备箱,检查了一番后,就放行了。
我和立‘花’正仁对视一眼,均松了口气。再往前就快到三角边境区了,也就是常说的金三角地区,有盘查是情理之中的事。
为了应变,我们的枪全都藏在一辆车上,发哥他们过了关卡,也就平安无事了。
几名警察来到我们这辆车前,一番简单的问询后,开始检查车内物品。
我刚点了根烟,还没‘抽’两口,两名警察忽然大声呼喊着,从车后冲了过来,举枪对准了我和立‘花’正仁。
紧接着,又有一名警察快步走过来,一手持枪,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报纸包。
老挝当地民众多数都会些简单的华语,但此时却都用当地语言喝叱着。
我和立‘花’正仁刚一下车,就被强行戴上了手铐,立‘花’正仁用华语、英语,甚至是朝鲜语大声询问辩驳,对方根本不理我们。
陈发和麻子在前方略一停顿,却没有下车,直接开走了。
就这样,我和立‘花’正仁莫名其妙的被押上了警车。
老挝除了有限几个城市,多数地方的路况都很差。
两人被收走了手机、钱包等一应随身物品,窝在不透光的后斗里一路颠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门’打开,阳光‘射’入,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