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劫后余生的人们在停机坪抱头痛哭,我的心绪也复杂难平,有一种想要大吼大叫的冲动。.。
“你也很紧张?”彼岸夫人把握着我的手抬起来,在我满是手汗的手心轻轻捏了捏。
我赶忙松开她的手,‘揉’了‘揉’鼻子,看着她略显发白的脸孔,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哥!”
听到司空小豆的叫声,我急忙回头张望,却不见她和殷天的影子。
“靠,这神经贼,还躲着我呢。”我笑骂了一句,想到一事,沉‘吟’了一下,兀自摇了摇头。司空小豆是我们的朋友,小丫头古灵‘精’怪,很讨喜,可不能让她趟这趟浑水。
因为是夜间航班,经历了这番变故,迫降在这个城市,已经是深夜。
有关部‘门’为全体乘客安排了宾馆,我和彼岸夫人一起上了转移的大巴。
大巴停在机场附近的一家宾馆‘门’口,负责安排的工作人员报了个数字,让我们下车。
这个数字是宾馆所能容纳的人数,我们乘坐的航班总共有三百多名乘客,又是突发事件,当然不可能全安排在一起。
虽然是半夜,但是并没有人急着下车去宾馆休息。
这主要是因为,这家宾馆很小,只比传统意义上的客栈旅馆像样那么一点,这样的宾馆设施自然不会太好。
我就听后边一个‘妇’‘女’小声对她男人说:“不下,肯定有大酒店,免费安排的,才不住这小破旅馆。”
不得不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刚刚才死里逃生,这会儿又都动起了小心思。
我咧了咧嘴,站起身,把背包扛在肩上,笑着冲彼岸夫人点点头:“我赶明天一早的航班,就住这儿了,再见。”
下了车,径直进了宾馆。一个‘胸’前别着铭牌的‘女’工作人员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谢安。”
“谢……安,找到了。”‘女’工作人员在本子上勾了一笔,偏过头问:“你们两位是一起的?”
“啊?”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张绝美的脸,我有些愕然道:“小曼?”
“太晚了,我想早点休息。”彼岸夫人淡淡道。
我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向工作人员摇摇头:“不是一起的。”
工作人员‘哦’了一声,把房卡连同一袋面包、一瓶矿泉水递给我,“不好意思,先生,因为是突发事件,我们准备不足,真是抱歉。”
“没关系。”
“还有,因为滞留的旅客太多,所以可能还会安排别的旅客和您一起。”
“没事儿。”
彼岸夫人跟在后面拿了房卡饮食,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两人的房间都在五楼,我开了‘门’,刚想跟她说晚安,没想到她却跟了进来,“我饿了,我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
我微微蹙眉,却也没有让她出去。
貌似这个‘女’人从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有点不大对路。我搂着她,帮她脱鞋什么的,完全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本‘性’驱使的照顾‘女’人,而她,却让我帮她脱丝袜。
彼岸夫人……可别是白天‘女’神,晚上yu‘女’吧。
我本来想给海老总和徐含笑打个电话,说说劫后余生的感触,这一来,只好作罢。
这是一间普通的标间,两张‘床’,只能说还算干净。
这会儿我也真饿了,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忽然想起件事,忙拿过背包,边在里面翻边笑道:“干面包不好吃吧?请你吃‘肉’肠。”说完却觉得这话似乎有歧义,看看彼岸夫人,却只是好奇的盯着我的背包。
我说的‘肉’肠,真的就是‘肉’肠,是临回来前,在火车站买的东北特产红肠。
拿出两根真空包装的红肠,看了看那形状,再看看眼前一脸释然的美‘女’,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貌似一直都是我自己在瞎想,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正常男人呢。
两人正就着矿泉水吃面包香肠,房‘门’忽然开了。
一个青年边大声的打着电话,边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这人我就皱起了眉头。
真是烦什么来什么,这小子就是在飞机上要和我换座位的那个姓梁的富二代。
妈的,怎么会和他一间房?
富二代看见我,也是一怔,电话也顾不上打了,“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