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月辉漫漫。
一名俊秀少年一手携诗书,聆听夜风轻拂柳丝的柔柔细音,宛若小溪流水,涤荡心尘。
他那高高的鼻梁,在俊朗的脸庞上,显得端正而挺拔。双唇饱满,牙齿雪白如玉。
开口间,两排牙齿闪烁着明亮的光润,唇角牵扯出优美的弧度,时刻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亲切动人。
窗外,花树轻摇,竹影婆娑。深深的庭院里,草木葱笼,花香淡淡。
他那仰望月色的明眸中,充满了怀想之色,空灵的思绪在脑海中萦绕不绝。
他的眉目间深藏了多少素锦的花色,都经由他的执笔之手,细细捻拢,落就华丽的锦绣诗章。
一个面容清瘦的白衣老者十分恭敬地开口道:“公子,自从那个瀚海仁来到金营后,金人那边的动作倒是挺大的。”
那俊秀少年微微一笑,开口道:“呵呵,那又何妨!想必那瀚海仁是疯了吧!竟然会使出这等有伤天合之事。料想金人定是被蒙古人打怕了吧!才会使出如此法子去破解墨玉麒麟的封印。”
杀孽太重最易沾染因果。而因果之事对于修行之人来讲,是个极其敏感而又重若泰山的东西。怎么说呢?在修士看来,因果可以毁灭一切,也可以起死回生。
但不论怎样,因果之事总会让人害怕深陷其中。故而佛门和讲究四大皆空,道家讲究清心寡欲。以绝凡尘俗世的牵扰,使之能够更快进入定境。
由定入静,静中生慧。
那瀚海仁虽然修炼的是北方巫教,但是万法殊途同归,不离本源。故而,在那俊秀少年的眼中才会觉得瀚海仁的举动十分疯狂。
那白衣老者听了俊秀少年的话,点点头,似又想起一事,开口道:“张老头儿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伏羲门的来者竟然跑去了宋金前线战场。”
“嗯?”
那俊秀少年看着白衣老者,仿佛没有听清一般。
白衣老者感到自己的脸上肌肉都有些发紧,鼓起勇气开口:“公子,张老头儿说是那伏羲门的来人主动要求去的前线。您看…”
那俊秀少年脸一沉:“没用的东西。倘若出了意外,坏了朝廷大事,触了圣怒,就是钦天监也保不了你。”
那俊秀少年叹了叹气:“唉!张俊是你用性命担保的人,倘若出事不仅是你难保性命,就是钦天监内的千余人也难逃干系。”
白衣老者跪在地上,慌忙说:“公子,倘若出了事。小人死不足惜,只是莫要连累了钦天监中的一干弟兄们。”
那俊秀少年看出白衣老者很紧张,笑着说:“起来吧!莫老。呵呵,你这个生死之交看来是有些私心的哟!”
白衣老者刚刚站起身子,听闻那俊秀少年的话语,双腿又是一阵哆嗦:“公子,或许是那来者执意要去',或许是张俊一时不明吧!”
白衣老者此时也不知该怎样圆自己的说辞。
嘭!
俊秀少年狠拍了一下石桌,道:“一时不明?那张俊可是知道墨玉麒麟在渠州城中。何况,张俊在你这个生死之交的教导下。哼!想必他多少也知道点有关墨玉麒麟的事情。莫老,你觉得我说得对吧?”
“这……”白衣老者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俊秀少年呵呵一笑:“算算日子,那瀚海仁祭炼的邪物也快要出世了。不过这样也好,墨玉麒麟、血奴、阴鬼煞倒也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