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办法?”程远林坐起身来,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打算聊完这通电话直接去洗澡。
“既然只要给杨建中一些好名声就可以,那么我们可以让让建中出面促成程爷爷给敬老院的捐款,这样不就给杨建中刷了一层好感度,程爷爷应该也会配合的吧。”闫潇潇觉得这个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即可以让杨建中得到他想要的名利,也能让程泽华表达一下自己对敬老院的感谢。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场宴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大家都知道程泽新是程泽华的弟弟。
听见她的这个计划,程远林也觉得很好,爷爷最近也一直说下次要办一个大型宴会,让大家都认识认识程泽新上次的小聚会只是在朋友之间小小的介绍了一下,没有通知媒体,不算正式,他要给程泽新一个庄重而宏大的宴会,向庆市所有的人宣告他的弟弟回家了。
这个想法,正符合爷爷的意思。
“闫潇潇,这个想法很好,谢谢你了”内敛的道了谢,其实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叫嚣,他不想对闫潇潇这么客气,相反,每次在闫潇潇面前,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的毛头小子,自己知道这种状态不行,程远林强迫自己做回那个在别人看来有些高冷的自己
“干嘛说谢谢,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救我,昨晚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听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闫潇潇很开心,只是程远林这也太客气了吧,怎么还跟自己说谢谢。
不过想想也是,两个人好像确实没到朋友的境界,毕竟人家的圈子里那么多人,人来人往的,能记住多少?
想到这有些心情低落。
“那是应该的,我先去找杨骋商量商量看看,先挂了。”程远林有些匆忙的挂断了电话,闫潇潇的声音对他而言就仿佛是石子一样,不断的在心湖里敲出花纹。
找杨骋,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看来还和自己置气呢。
程远林洗完澡,穿好衣服下楼,他想去杨家找他,正好也和杨建中商量商量这件事。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旁边的门口服务员推着一大车酒等待着,谁这么能喝,程远林心中闪过这样一点想法,下意识的就随着开门声看过去。
杨骋!竟然是杨骋。
看来他和自己一样换了一家酒吧爸自己灌醉了,只是这大早上的有必要这么个架势喝酒么,身体是自己的折腾坏了自己受罪。
程远林心中发酸,如果不是自己,他大概不会这么痛苦吧。
走过去,在酒保进去之后跟了上去,杨骋看见他,先是一喜,但马上脸就拉下来。
“你来干什么?出去!”杨骋生气的喊到。
-程远林冷着脸走进去,高大的身影带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的心情很不好,这么大的人了,杨骋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么任性。
看着这满屋子的酒瓶,他的心扎的疼。
“喝这么多了还喝,是不要命了么?”把脚边的酒瓶踢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啤酒,红酒,还有白酒,真是嫌自己命太长。
杨骋鼻尖发酸,程远林,你为什么现在还来关心我,明明我们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杨骋而言,杨建中的责骂会令他不开心,会借酒浇愁,但一向有个度,昨晚只要一想到程远林不在是自己的朋友,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喝酒,一瓶,两瓶,越喝越多却越喝越清醒,感觉自己被痛苦凌迟着,抽不开身。
今天一大早,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尽管头好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你算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杨骋脾气暴躁的大声喊叫,走到小推车旁边,拿起一瓶拉菲就往嘴里灌。
可惜了这好酒,就这么被当成白开水一样灌下去,估计都没尝出味道。
“杨骋,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真的说断就断了么,別置气,你怎么不能想想我的无可奈的呢?”-程远林静下心来说话,他不想让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延续下去。
“你无可奈何,我看你乐意的很,闫潇潇的味道,很好吧!”杨骋故意刺激程远林,他现在不想看见他,不愿意想起程远林把自己不放在心上得模样。
听见这句话,程远林真的生气了。
“闭嘴,杨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说过了闫潇潇是我们家的恩人,说话之前想想是不是对的起自己的身份!”
“无所谓,在庆市谁不知道我杨骋是个二世祖。”杨骋干脆破罐子破罐子破摔,看着程远林器宇轩昂的样子,他何尝不想变成这样,可自己已经如同一块烂泥一样被全市的人诟病了。
“别自暴自弃,除了你自己谁也没权利为你谱写人生,杨骋,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想到帮你爸爸的办法了。”
“真的!什么办法?”听见这句话,杨骋非常兴奋,他兴奋自己可以给爸爸一个交代,也兴奋原来程远林还是在意这份友情的,不然也不会替他想办法。
心情很好,眼神都发亮。
“让杨建中出面邀请我爷爷为敬老院投资,你知道关爱老人一向是给自己加分的事情,这件事出来,你爸爸的地位肯定能在庆市高一个台阶。”程远林走上前去夺过杨骋手上的酒瓶,这样的消息一-出来他就不用再借酒浇愁了。
“真的?你爷爷肯么?”杨骋有些担心,程泽华一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肯定会愿意的,我想让爷爷在慈善晚宴上宣布我二叔公回家的消息。”
“那就太好了,还是你够哥们,没生我气吧?”杨骋上来使劲拍了拍程远林的肩膀,朋友回来了,真好。
看着杨骋开心的样子,程远林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还有一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