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说完,陈子音就愤愤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青芙。
见她不说,青芙也不恼,毕竟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可碍于她是袁宸霆的妹妹,她也不好的下狠手,但是轻微的皮肉之苦,她想,袁宸霆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陈子音被点了穴位,站在那里又闭着眼睛,所以五官感知特别敏感,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听不见青芙的动静,以为她已经走了,心里轻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要睁开眼睛时,忽然鼻尖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不由多吸了几口气。
“很香是吧。”青芙淡淡的嗓音响起,见她吸得欢,得,还让她省事儿了不少。
突然近距离听见青芙的声音,陈子音惊得猛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青芙手里拿着一个瓷,正凑近自己的鼻尖。
她心间瞬间暗叫一声不好,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刚刚那香气的问题,她竟发现鼻尖轻痒,而且还有向脸部扩张的趋势。
“你这歹毒的女人,你到底给我闻了什么东西?!”陈子音瞪着眼睛,死死地看向青芙,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青芙丢了出去!
青芙收回瓷,慢悠悠的盖上盖子,不回答反而问道,“你说我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能给你闻什么好东西呢?”
现在陈子音感觉自己整个头部都痒得不行,偏偏还没动手挠痒痒,心里焦急的不行,“要是我的脸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会报仇回来,我没有的东西,你也别想拥有!”
青芙看着陈子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凉凉开口道,“这东西不过就是让你全身发痒而已,要不了你的小命,”说着一顿,视线扫回到陈子音清秀的脸庞上,“至于你的小脸嘛……”
“我的脸会怎么样?!”陈子音忍着蔓延到脖子间的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药。”
其实这痒痒药没多大攻击人的功效,痒意只是让感染者从感染的地方开始向人躯干部,再到四肢,最后蔓延全身,等时辰一过,药效自会减弱。
但一旦痒意通达全身,那痒意才是最要命的时候。
青芙也是见陈子音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才想到了这个药,不让她尝点苦头,真以为她好欺负!
张川为月晴疗完伤以后,服侍她睡下,便想进屋找青芙她们,将事情问个明白,今儿若不是恰巧他回来送碗筷,后果,他真不敢想……
就在张川踏进主屋的第一步,就愣住了。
只见主屋中间的桌子边上,青芙正一边执书阅览,一边优雅地喝着清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祥和安静,美好得让张川都不忍出声打破。
但她对面站着的陈子音却是和她一副截然相反的景象,只见她脸色憋得通红,面上表情十分痛苦,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似乎在遭受什么严重酷刑一样,“香”汗淋漓。
看到这里,张川猛地回过神来,大步就往陈子音旁边走去,这要是出事了什么问题,大哥还不回来找他算账啊!
“你若现在为她解开穴道,就是再让她生不如死。”
清声悦耳空灵的声音,淡淡从青芙那边的方向响起。
张川听见她的声音,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青芙,不解道,“此为何意?”
青芙轻轻搁下手里的茶杯,瞥了一眼正忍受着最痛苦时候的陈子音,道,“刚刚一不小心手抖,打碎了一个随身的药,被子音姑娘闻了去,这才有了这副反应。”
张川诧异,青芙会医,这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会用毒,他还真不知道,看着陈子音一副痛苦要死的模样,他心里薄怒,“难道青芙姐你就不知道给她用解药吗,若是子音出了问题,我们可都不好向大哥交代!”
穴位是他点的,毒药是她下的,他们两人都有责任!
张川的反应让青芙心里划过一丝不快,视线不由变得清冷起来,“我做事情自有分寸,若子音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会独自承担,与你无关。”
“我……”张川被青芙的话一堵,看着她面色不太好,刚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青芙低垂下视线,没再去管张川,收拾好医术,起身准备回房,她打算去看看月晴。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子音终于忍不住那浑身燥热的痒意,痛苦“嗯哼”出声。
闻声,张川赶紧抬脚走上前,见她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表情也不似刚才的痛苦,忙为她解了穴道,伸手接住早已没了力气,软瘫的陈子音。
“子音,你有没有事?”
“她已无大碍,你带她速速离开,这件事情,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说完,青芙便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张川看了一眼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见陈子音虚弱地不行,顾不得多想,一把背起她,就往院子外走去。
出去时,碰见路上的村民,被问起陈子音的事儿,都被他以发高烧的说辞打发掉了。
有些村民心肠好,还特意跑到田间干活的当家的面前,说陈子音病了,还病得不轻,吓得袁宸霆和陈子夜两人赶紧往自家赶去。
青芙放回书后,进院子关了大门,才去到月晴的房间。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月晴,青芙心疼不已,要不是为了她,月晴也不至于被陈子音打伤。
她从袖子里拿出绢帕,为月晴轻轻擦去额间的汗渍,后又为她重新把脉,见脉象只是虚弱,并未其他症状,才放下手。
从空间里取出圣灵水,青芙喂她喝下一小口,不一会儿便听见月晴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