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大喝同时响起,让嬉皮笑脸的卢大兴被吓得抖了抖,手一哆嗦,那烟又掉回在了桌子上。
所国庆向着一倾身,伸手就将烟拿在了手里,随后拿着这烟在兀自发愣的卢大兴面前晃了晃,说:“小子!这可不是你这身份能抽的烟!”
所国庆抽出了一根儿,用嘴里的烟蒂引着了,狠狠抽了一口,复又吐在了卢大伟的脸上,又说道:“知道这是什么烟吗?”
卢大伟本能地用鼻子嗅了嗅,又觉得这样作并不合适,忽然间就勃然大怒,指着所国庆的脸大骂道:“我草!所太监,尼玛找事儿是不?”
反正往常二人一个月来也没少干仗,来之前舅舅金玉根也交待了事情不怕闹大,而且最好将所国庆给搂进来,所以卢大伟灵机一动,借机开始生事。
而且,他用出了最恶毒的语言。
太监这词,对所国庆是种极大的侮辱。卢大兴料定,所国庆一定会忍不住要爆发的。
然而他看到所国庆竟是老神在在的又坐回了靠背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抽烟,最后还直直地明显十分轻蔑地看着他,隔空将烟吐成了圈圈吹向了他。
他忽然也注意到,所国庆那桌子上新换没多旧的玻璃板不见了。
那是两天前刚换的。因为就在三天前,两人在这屋里吵架,所国庆大怒之下将原本的玻璃板给拍碎了。
而现在那玻璃板又没有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所国庆一定又是因为什么事发怒了!
其实所国庆没来这里几天,但大家对他的脾气已是很了解了。这人就是个直脾气,只要看不顺眼的,必然当面说,而且你若敢用歪理儿狡辩,那所国庆必然会大怒。
但所国庆一般对事不对人。
认为已深深了解所国庆脾性的副所长卢大兴,现在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了。他皱了皱眉,大声却又不屑地对所国庆说道:“不就是盒儿破烟?还整得跟媳妇一样宝贝,摸都不摸不得?再说了,有的人啊,就是有媳妇,那媳妇也是受罪!你说不是不老所?”
所国庆拍地一下又拍了桌子!这卢大兴的话,太狠毒!
但有一人比所国庆更快!
从卢大兴身后冷不丁就窜出一道身影,狠狠一脚就踹在了卢大兴的屁股蛋上,卢大兴“哎呦”一声就被踹倒在地,他赶忙看是谁在踹他。
他看到,正有一个人笔挺地站立着,双眼冒火直直的看着他。
冷明杰!
其实在进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冷明杰。冷明杰的出现,让他心里还有些窃喜的。因为,冷明杰是关兴为的得力属下。
但他可没有想到冷明杰敢突然打他。他卢大兴什么人?那可是向来见狗踢狗,狗主人还嘴再打人的主儿!
再说了,这道道上的规距,从来都是打嘴仗,即使打的再凶,那也基本上很少有人会动手。
动手,那就是违反了大原则。
卢大兴大急,嘴中大骂:“你个小太监敢打老子,我草!老子要你命!”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冷明杰这一脚可是不轻,他屁股大腿现在还在发麻,试了两次竟是没有站起来。
这让他感觉到更加的丢人了,他气急败坏地竟将手枪从枪套里抽了出来,咔嗒一声就打开了保险,然后用枪指着冷明杰,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恶狠狠大喊:“麻了鼻的,老子崩了你!”
冷明杰不屑地看了看卢大兴,根本就没拿被枪指着当回事,用冷得听了让人发寒的口气说:“若是让我再听到你满嘴喷粪,老子他玛地踢死你个孙子!”
说完,冷明杰竟是慢慢转身,大摇大摆地又坐回了原位。
所国庆将枪也拿了出来,但紧接着又放了回去。他知道,卢大兴这人也就是屁大点儿的胆子,平时吓唬老实人很凶,但真遇到了事了,那比软脚蟹,肚皮贴着地面却更要近上几分!
卢大兴气得直打哆嗦,那枪随着冷明杰身影转动,枪也抖得连枪口都对不了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儿,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气力,忽然就站起了身,然后用枪点了点冷明杰,又点了点所国庆,最后竟是连夜星辰也点了点,放了句:“有种你们等着的!”的狠话就摔门而出。
所国庆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烟先是递给了夜星辰一根,又递给了冷明杰一根,这才又在二人旁边坐下。
所国庆点着烟,忽然就扇了冷明杰的后脑勺一下,大声训道:“你小子怎么还这么冲动呢?他说说怎么了?说说能死人吗?下次,绝不能这样,明白吗?”
冷明杰马上开始嬉皮笑脸连连说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保证不这样,绝对不这样……
夜星辰抽了一口烟,问所国庆:“所师傅,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把鲁小灵带到这里?反正我们也没打算现在就走。早一点儿,毕竟还是好的。”
所国庆此时从冷明杰嘴里,也大致知道了夜星辰的身份。当然,并不知道夜星辰是个修道者,但却知道夜星辰如此年纪轻轻,竟然就是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