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身形晃了晃，最后还是稳了下来。

肖梦娴叹了口气，不去顾及其他人的目光，把她直接扶到座位上去。

这次上台的八名研习生里程萱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没有成年的那个。这种程度的体力消耗，她能顶住估计都是在咬牙坚持了。

“那个，不然我和领队那边”申请一下调换什么的

“不，没必要。”程萱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毫不迟疑地拒绝道：“我们剩下的只有三首了，需要我上场的只有两首，所以能顶过去的一定能顶过去的。”

“这样啊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

肖梦娴起身离开了，但眼里仍是遮不住的担心。

能顶住一定能顶住。

程萱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再用毛巾轻轻将手上和胳膊上的汗珠擦去。

没想到动真格的演唱会，对体力的耗费会到这种程度。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药一直就这样下去，你的体力还能不能撑得住一整场演出？”

叶落有这样说过。

“这条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的确是这样没错。

能不加思考就说出这种劝说来，这也是她也是叶澜在偶像道路上的亲身感悟吧。

喝了多少水喉咙仍然干得难受，再怎么深呼吸也调不匀紊乱的气息，手脚和腹部的肌肉不时有抽搐的错觉。

切肤之痛，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但没关系，没关系叶澜，如果，你能做到在药物的副作用下做到我也可以，在付出更多的努力后，也可以

“喂，听着。”

临近上场的时候，被TeamB的汪琳前辈按住了肩膀。

“听着，丫头。我看到你脸色很差，也知道你很难受，一直在强撑着。但是如果你要倒下，务必在下台后倒下。剩下的我们去想办法绝对，别倒在台上。知道吗？”

不是训练时疾言厉色的呵斥，不是激励众人时的热情，而是有过切身体会的经历者的劝诫。

“嗯谢谢。”

程萱回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次对这位并不算出类拔萃的前辈报以敬意

联合演唱会，第二十三曲，《风吹》，原唱：公主企划，TeamA。

演唱者：宋雨珊，汪琳，程萱，肖梦娴。

“真是见鬼了成年后体力难道会加倍上升吗？”

“不不想动了”

平常总是游刃有余的熙语现在也和研习生的妹妹们一样在休息位上东倒西歪，只有还算锐利的眼神正瞪着转播屏，更别提在同期的小圈子里就以台下毫无仪态‘著称’的可可了。

而唯一像点样子的叶落，正带着满心的担忧紧盯着转播屏幕，紧盯着那个35寸的液晶屏幕。

她们四个里面，可是有和自己同样年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