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陆宅灯火通明,却一个佣人都不见,寂静得可怕,唯有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从二楼露台传来。
沿着楼梯一直往上,领带、女裙、衬衣凌乱地躺在地上,和着女人细碎痛苦的求饶声……
易晴不知忍耐了多久,陆承终于结束,放开她去洗澡。被丢在床上的易晴觉得全身骨头似乎被人重组过一般,酸疼地根本抬不起腿去洗漱,只好拉了一角薄被盖在身上。
陆承看见她的动作,忍不住冷哼了声。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又累又疼的易晴很快便睡了过去。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既然都来了,那陆承应该会在这里过夜吧?毕竟半年只回过三次家,不留下过夜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凌乱的床单上,她形单影只地躺着,薄被滑到腰际。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斑斑
点点全是或青或红的痕迹。
易晴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了很久,这才抽着气艰难地下了床,刚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佣人刘嫂端着托盘站在房间里。
“太太,先生昨晚走的时候让您别忘了吃药。”
易晴裹着浴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刘嫂面前,眼都不眨地拿起事后药吃了下去。将一杯温水喝得精光,易晴仿佛才恢复几丝气力。
“告诉先生我吃过了,让他不用担心。”易晴冷冷地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奢求也不稀罕能为陆承生个孩子。即使四年前,这是她最大的愿望。所以陆承完全没必要这么防着她,就算刘嫂不来,她也打算去药店买药。她不希望生下个像她一样没有爸爸疼爱的孩子,那种生活真的太苦了。
刘嫂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太太,您不如吃长期避孕药,我听说事后药对人体伤害很
大的,对以后怀孕也有影响。”
易晴失落地摇摇头,谢绝了刘嫂的好意。下一次陆承不知何时才回来找她这个正房太太,实在没必要天天吃药。
易晴特意穿了件长袖遮住自己一身的痕迹,赶到片场时罕见地迟到了半小时,更罕见的是,向来喜欢迟到的杨梓欣已经化好妆坐在那里等着了。
“别看有些人咖位不高,可这架子摆得却比影后还大,你早说你要迟到,我就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害得人家连美容觉都没睡好。”杨梓欣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眼神犀利地看向易晴。
易晴身后的经纪人小文赶紧站出来替易晴道歉:“对不起杨小姐,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杨梓欣像是没听到一般,眼神掠过易晴,开玩笑似地跟导演告状:“导演,你听到没有,人家还打算有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