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的话一出口,周边所有人都被这年轻公子不要脸的劲头给惊住了。
便是这公子身边跟着的家宁和护卫甚么的,也皆是将目光盯向了周边,仿佛不认识这年轻公子一般。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就这么个老头子,别说你让他两只胳膊,你就是把两条腿再让他,也不成啊。
当然,说是一嗓子将这老穷酸给震死,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周边人都觉得这年轻公子没这本事儿,便是年轻公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老子根本就没练过狮子吼!
当然,就算没练过狮子吼也没有关系,这种老棺材瓢子,这年轻公子只需要一个野蛮冲撞就能解决掉。
老者神色已经几番变幻,就连喘气都变得不是那么利索了,口中只是不停的道:“你!你!”
那年轻公子收不高兴了,将那面画着三个春宫图的折扇收起来后,以扇作剑,指向了老者:“你什么你?枉你自称读书人,怎的如此不修德行?
天子明明是爱民之举,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暴秦?秦人再暴,匈奴未敢南下牧马,你等嘴里的故宋倒是仁了,先被辽国蛮子欺侮,接着被金国蛮子欺侮,到最后干脆连蒙古人都来欺负一番。
到了如今的大明,成祖皇帝五征蒙古,在你等嘴里是劳民伤财。
当今天子杀些贪腐害民之辈,到尔等嘴里就是残忍嗜杀。
现在本公子倒想问问,你这心里到底是向着谁?那些贪腐之辈和建奴?
不过倒也有可能,千里做官只为财,你个老东西不就是想当官然后再好好的捞一笔?只是这机会被当今天子给毁了,所以骂天子两句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年轻公子虽然不要脸,但是所说的话,却句句直指人心。
直到这时,这年轻公子才仿佛想起来什么,挺了挺腰板道:“嗯,刚才你个老东西不是问本公子姓名么?
告诉你丫的,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恩,这个河内的举人李信!有什么招儿的,尽管冲将小爷来就是了!”
说完之后,这年轻公子不理会身边另一个公子的满面怪异之色,也不会会旁边那些家奴的异常神色,又冷笑着补了一句:“不爱本国子民而心忧他国之人,不顾这些破事儿了,现在先说说你小子,怎么从河内跑到这儿来了?”
李信讪笑道:“这事儿说来,是信有了些私心,听说朱公子来了这南直隶,所以也就来了,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再碰到朱公子。”
朱公子嘿然笑道:“你这花花肠子倒是不少,知道本公子喜欢出来在街上走走。”
笑骂完之后,朱公子又接着道:“你说罢,是什么事儿?”
李信正色道:“信从家乡之时,已经听说了那东瀛倭国的实权人物来了大明朝贡,本想行刺于他来着,只是一曾没得到机会。